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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步深渊】（196-199）(第7/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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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不是人住的，这让马晴心里十分不平衡！
比起破土扬灰的马家，马家好像不是人住的，这让马晴心里十分不平衡！
透过窗户看了看大院门口没人，她弯下腰和做贼一样轻轻拉开柜子抽屉……
然而……
突然好像注意到了什么，她皱着眉头抬头向一边的墙壁上一看……
那是江山和郝春芳结婚时的照片后期放大了，抽屉刚打开，她没心思去看，时间太久，她知道江家夫妻，但是面貌有些忘了，现在如此近距离的一看，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院子里的苞米杆微微摇曳个不停，一阵秋风吹过来，带来阵阵的稻香味。
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那天从江清雯那个女人家里出来，也是这种感觉……
不对……
空洞的脑海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袅袅升起。
她，也姓江……
脑仁好像被人用锤子砸了一下，不知不觉她紧捏的手心已经渗出了阵阵汗珠……
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往这方面想，毕竟太巧了吧，同姓的人那么多。
可是，女人的第六感时刻告诉她，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原地呆呆的愣了好一会，似乎在消化这个不可能的可能性……
原地呆呆的愣了好一会，似乎在消化这个不可能的可能性……
不知过了多久，她猛的回头，看到那女的还没回来，她疯了一样在柜子，化妆台前翻箱倒柜，原本摆放整齐的物品被翻的稀烂，她一边翻，一边摇头……
不会的，不会的……
就在此时，王已经回家换了套衣服，一路小跑着回来。
寂静的午后，鞋底在土路的摩擦是那么细微，但在马晴耳朵里却可以清楚的捕捉！
一个抽屉里的一个方形金边相册瞬间点燃了她紧绷的神经！！！
是一家三口。
她记得很清楚，当时在江清雯卧室里化妆台上立着的相册！
即使距离不足以看清面貌，但几乎一摸一样的姿势和衣着颜色，她完全分辨的出来！
男人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微微低头，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是从日常的平凡中溢出的幸福；母亲穿着一件温暖的浅蓝色连衣裙，手臂环抱着孩子，脸上那种母亲特有的慈爱与温暖，让人看了心生温馨，孩子站在两人中间，穿着一身红色的小棉袄，灿烂的笑容洋溢在脸上，一看就是标准的美人胚子，精致的和洋娃娃一般，眼睛里闪烁着天真与好奇。
动作，衣服颜色……
她的手拿着相框不自觉地停在空中，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画面，心跳骤然加速。沉重的打击让她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不均，脑海中一片空白，仿佛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
不会，这么巧吧……
但是如果是的话，有些事情感觉就可以说得通了，她就觉得弟弟那么老，那么丑，怎么会有那种女人看上他，难道江家用女儿做诱饵有什么坏心思？仙人跳？毕竟江家肯定也恨马家，那男人进去那么久……
那也不对啊，谁家能用女儿做诱饵，还是献身的那种，那丫头和天仙一样，他家舍得？
不行不行，这事还是得回去和母亲商量一下，不对劲，不对劲……
这冲击太大了，马晴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身体有些摇晃，瞳孔有些涣散，她赶紧撑住了桌子！
「人呢！？」
一进院王见衣服没动喊了一嗓子，吓得马晴手里的相框差点掉到地上！
「来了！」
慌忙之中，她赶紧把相框揣进兜里！
「你干啥呢，谁让你进去了！」
掀开门帘一进屋就看到这个女人好像没有了刚才嚣张跋扈的劲，感觉老实了很多……
「我，我寻思找个厕所来，我洗，现在就洗。」
「快点！」
「快点！」
见马晴脸憋的有些没有血色，她就没怎么怀疑，坐在床边翻起了短视频，脸上红印还没消初，不一会屋子里传来女人不加掩饰的笑声……
马晴心事重重的压着水。
如果是的话……
那她肯定这就是天意，虽然她和马家感情不深，但弟弟被打断腿瘸了一辈子，毕竟是马家的人，她不会让江家过的这么顺！凭什么他家这么过的这么好！有了这个机会，母亲也不会袖手旁观吧……
一会回去，想办法让马海带自己再去一趟那娘们家才行，他不是在他家干保洁吗？只要自己兜里的和她家的相册比一比，一切就真相大白！
想到这即将浮出水面的真相，不知道是不是激动，她搓着衣服的手止不住的哆嗦！
快洗，然后回城里！
……
人来人往的医院。
排队挂号的队伍中，一个老头佝偻着身驱，步伐缓慢而沉重，苍老的脸庞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仿佛每一道沟壑都刻画着岁月的无情。他的皮肤松弛，灰白的胡茬围着嘴一圈，显得更加颓废，双眼深陷，眼白部分已经泛黄，眼神浑浊不清，一头稀疏的黄发像枯草般杂乱无章，头顶秃秃秃秃的，似乎连打理的兴趣也早已消失。身上的衣服布料褪色，袖口和裤脚处磨损严重，看上去像是穿了许久未曾更换。手指弯曲，指甲灰黄，显得有些脏乱，每当他开口说话时，口中带着刺鼻的气味，言辞慢吞吞，夹杂着沉重的喘息声……
自从那晚以后，江清雯就好像从他生命中消失了一样，尽管她并没有拉黑自己，但一条条消息也是石沉大海，以前好歹能偶尔回自己一次，现在连一条回复都没有，回想起两人最近的种种，还有她对自己说那句话时，看起来是那么的失望……
自己好像最近真的把她当成了她口中的泄欲工具，有些忘了她的感受……
唉……
算了不想这些了，母亲最近好像不太舒服，她如果小病的话不会去医院的，她总说费钱。
张娟最近的状况并不是太好，连续性的咳嗽已经肿胀了她的肺泡，现在没咳嗽一下胸脯就和要炸了一样，这是她老毛病了，以前在粉尘车间工作留下的毛病，一直没当回事，直到头些日子，咳嗽后，看到了纸上的鲜血……
她才意识这次，可能不是以前那种小病了……
她的脸颊凹陷，原本圆润的轮廓被病痛吞噬了大半，唇色苍白，时不时咳嗽一声，声音嘶哑，带着一丝痛苦的音符。全身无力，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生气，手指微微发抖，身体好像被厚重的被褥压得仿佛无法呼吸，四肢沉重得像是被铅块压住，连走路也如栓上了脚链一般。
真是老了，可能，家那口子想我了，想我过去了……
她本想自己来医院，但是想来想去，还是让马海陪着比较好，自己有些没力气，如果自己检查结果不好，看看能不能能趁机说服他，让他加把劲，这孩子唯一的优点就是太老实，这个时候却是最大的缺点，要是能看到孙子，自己也可以坦然去面对孩他爸喽……
看着儿子瘦骨嶙峋脏脏的背影，突然莫名伤感，眼角一热……
万一自己真有个好歹，就马晴？想到儿子孤家寡人步入老年，她当妈的心里就是不舒服，瞬间觉得自己对儿子有些愧对了，自己没有一个当妈的应该有的爱护……
「妈，妈……？」
挂完号回来马海看母亲在愣神，拿着单子在母亲面前晃了晃，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赶紧收回念想。
「走吧。」
「大夫，我这病，严不严重？」
经过了一系列检查，临进医生办公室前，她故意把马海支到了外面。
医生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看着电脑上的片子，他沉重的表情看的张娟心里没有谱，尽管她心里知道，但医生的话就是审判，她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终于，医生开口……
张娟越停越恍惚，那驼背的腰身一晃，差点在地上。
「您，还好吧？」
医生赶紧扶了她一下，有些事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这个，好的机会大不？」
「说实话，不太大，目前看来，已经是晚期了，但是还是要抱有希望，我建议您尽早入院。」
苦等来的审判，最终是死刑。
她手脚冰凉毫无血色。
医生的话语像一块沉重的石头砸在心头，她的身体瞬间僵硬，仿佛被彻底冻结。她愣愣地坐在那里，本就老花眼的世界更是模糊，耳边的声音变得遥远，医生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模糊，仿佛穿透了一个遥远的隧道。
她的双手无意识地捏紧，皱褶的老手只剩一层皱巴巴的皮，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没有感觉到疼痛。
张娟低下头，目光呆滞，似乎不敢直视现实的残酷，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自己曾经的所有希望和计划，现在似乎都变得毫无意义。
想不到自己竟然还挺怕死的。
她沉默了许久，终于勉强吐出一句话，声音微弱而颤抖：「那如果不治疗的话，我还能……还能活多久？」
「小半年吧，不过也可能更长，你还是要积极面对才行。」
「也可能更短吧？」
医生没有说话。
「妈怎么样？」
母亲刚出来，马海马上一瘸一拐的迎了上去。
「就是正常的支气管炎，这次有些严重。」
思来想去，还是暂时不告诉他比较好，但是又不能说的和没事一样，得让儿子有紧迫感了，有些时候需要加快进度，自己现在也是烂命一条，无所谓了，尽可能让那个女的出点血才行，具体晚上跟女儿再商量一下，她有些等不及了。
「那能好不，咱，咱去开药！」
毕竟是母亲，马海也十分着急。
「妈自己开就行，对了，你和那女的，怎么样了？」
张娟话题一转，现在这个就是她的心头大事，唯一的。
「还，还好。」
马海说的有些扭捏。
这瞒不过张娟的眼睛。
「多个心眼，有机会，让那女的怀孕，妈临死前，想看孙子。」
母子坐在走廊长凳上，她看着人来人往的过道，赶紧压下去些音量。
「妈，你，你不是没事吗？突然说这个干嘛！？」
「妈岁数大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来病了，这不是让你快点吗？妈就这一个愿望，能满足妈不？」
「妈，你，你不是没事吗？突然说这个干嘛！？」
「妈岁数大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来病了，这不是让你快点吗？妈就这一个愿望，能满足妈不？」
头一次，张娟用手温柔的按住了马海的手，他惊讶的看向母亲。
「妈，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让俺，知道……？」
马海不傻，他看得出来母亲好像有些魂不守舍，到底怎么了吗……
「没事，别多想，就是让你上点心，走吧，回家。」
等有点劲，她想亲自会一会那个女的，现在她没有后顾之忧了。
「嗯，好吧。」
马海尽管有些狐疑，但只能假装答应，他不知道母亲的病，如果知道的话，他会不会……
两难的选择。
「您先走，有人给俺来电话。」
马海还有些幻想，万一是闺女，可是拿出手机一看，是姐姐……
印象中她几乎没给自己来过电话……
「喂？」
「马海，你带我去那娘们家。」
她又去她家干嘛！？
「俺，俺没权利带别人去。」
「我有个钥匙找不到了，上次我不是坐她家沙发了吗？我想去看看是不是掉她们家沙发缝里了！」
电话里马晴说的匆忙，听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实际上她正一路往家里小跑着，准备拿一个重要的东西，现在她等不及了，真相就在眼前，无论如何，她也要知道这看似不可能的一切，一瞬间感觉数不尽的钞票在和自己招手！！！
「那，那俺回去帮你看一下，有的话，我就送家里。」
「别废话了，我正好在附近，我还能偷她家东西不成，看一眼我就走，你让我留我还不留呢！」
「那，那也，不行！」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进闺女家，她不喜欢外人进的！
「我在楼下等你，这总行了吧？」
「那，那行……」
「你回去工作吧，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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