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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步深渊】（122-125）(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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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的，疼痛不堪，尤其是嗓子，如刀割一般，想要喝点水，饮水机里的水已经空空如也，这几天又叫不到送水的人，她想到要出门压水井的水，只得打消这个念头。自己睡了大半天了吗。记得马海走的时候还是中午，现在天都黑了。点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午夜十二点了。自己怎么会突然病的这么厉害，难不成自己得了那个病。面对未知的疾病加之空荡无人的大院，突然感觉一阵后怕。不会的，如果是的话每天村里都组织检查，早就查出来了，江清雯，你就会自己吓自己。
「你在干嘛？」
被窝里，已经出了不少虚汗，有点潮湿，她又不敢掀开被子，再着凉就不好了，只能紧紧的用被子裹住身体，还没来得及脱掉的外衣让她非常不舒服，在被窝不停的发着颤。不想忍受深夜的孤独，她颤抖着手指给最为熟悉的人发去了信息，漫长的等待下只感觉身体越来越冷，嘴里宛如干旱已久的沙漠一般，她不停的伸出小舌头试图湿润一下惨白干燥的嘴唇。难道是昨晚掀开被子着凉了吗，乡下夜晚温度是要比城里低一些，自己身体那么差了吗。肌肉时不时痉挛着如针扎一样的酸痛，再次看向手机，她期待的人却没有回应，发出的信息如石沉大海。
他又是这样，自己每次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不在。江清雯一把掀开被子，费力的站起身寻思找点感冒药，赤着足踩在冰凉的瓷砖上每一步都是煎熬，从下往上窜的冷气冷的她牙齿不停的相互敲打着，可是翻了所有的抽屉却不见一粒，难道是爸妈刚住过来不久还没置办吗。
「咳咳……」
连着两下咳嗽让她差点疼昏过去，嗓子好像被刀割开一般。她费力的扶着墙壁，虚汗不停的从额前滴滴下落，双腿打着摆从回到床上钻到被窝里的一刻才终于感到一丝温暖。好渴，嗓子如冒火了一般，她紧闭着大眼睛，那蒲扇一般的长睫毛肉眼可见的起伏个不停。
对了，马海……
但是自己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得了那个病，万一是的话不是把他传染了吗，可是自己真的好渴，仿佛身处沙漠之中。
「马海，你能帮我压一盆水放到门口吗？」
正仰面躺着看着那掉着墙皮的屋棚，想着母亲下午说的那一番话的马海，感觉手机一震，看到联系人时脸上止不住的欢喜，然而下一秒就恢复原状。她肯定又玩自己，大半夜让自己打水，她自己不会吗，就是变着花玩俺。坏闺女，也许是有些着急马海怎么不回信息，紧跟着一条信息又发了过来。
「可以吗，我想喝水。」马海被弄的一把坐了起来，使劲的挠了挠头皮掉落了大片白屑。
「不管了，玩俺就玩俺，又不是第一次了。」
面对美女的请求马海实在无法拒绝，明知人家是故意戏耍自己，但是，他认了。他抬着门小心打开不让木板之间发出一点声音，看了看对面母亲紧闭的房门，马海探出了一个脑袋，随即垫着脚尖偷摸跑到了院墙下。
「扑通。」
墙上跳下来个黑影，这一刻，听到他落地的声音时却是如此安心，江清雯费力的坐起身，裹着被子透过窗玻璃看着月色下一个矮小单薄的黑影一下下压着井，有种莫名的踏实让她上扬了嘴角，自己好像不应该那么捉弄他。
好像自己每次孤身一人时，他都在自己身边，虽说她不能再和他继续之前的事情，但如果有机会，自己真的希望能在他生活上帮他一点。
「呼……」
马海特意涮了好几次不锈钢盆，好像明白了她为啥叫自己帮她打水，他们家这个井确实挺费劲。
「闺女好了，那俺回去了。」
马海对着黑漆漆房屋低声呢喃了一声，隔着玻璃似乎看到厨房那没动一口的饭菜已经发硬。
谢谢……
第二天清晨，和往常一样，天空阴沉的如同要下雨一般，江家门口还是和以往一样，聚集了不少光棍等着美人出门。眼看着快到领菜的时间大门依然紧闭，众人不禁犯了嘀咕。
「都是你小子昨天抱人家，还射了一裤裆，看吧，人家害羞了不出来了。」
一穿着马褂的男人带着调侃看了看魏家兄弟，大伙无一不透去嫉妒的目光。
「哎，身子软和不。」
「软，还香，嘿嘿。」
魏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乃至昨晚都遗精了，那绵软的和棉花糖一般，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抱了她一下，面对光棍们的叽叽喳喳，隔壁院子走出来个四十左右的妇女，带着三角头巾，似乎躲瘟疫一样一出门就往远跑了跑。
「你们还敢在她门口，这女人后半夜咳了一晚上，我叫人了，一会就到。」
大伙听到这，一个个面面相觑，树倒猢狲散一般连忙跑了个干净，刚才还嘈杂的门口顿时空空如也。
「卧槽，快离那胖子远点，昨天就他离她近。」
从刚才大伙的嫉妒到嫌弃之一瞬，让魏国的虚荣心如过山车一般。
「你们瞎说，她不会的。」
他原地坐着不停的瞪着腿，眼看着快哭了出来。与此同时，江清雯小脸煞白穿了一身厚厚的羽绒服，靠在门框边，手里紧握着一张a4纸，她本想把纸贴在门口的，提醒一下大家，看来不用了。虽说知道大家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但亲耳听到自己被如此嫌弃，心里还是多少会有些失落。
刚出门的马海母子自然是听到了消息，张娟急急忙忙把儿子推回了院子，火急火燎的就往屋里跑。
她病了……？？
都怪自己晚上睡的死没听到她的咳嗽声。难怪昨天中午的菜还在厨房一动不动，还让自己过来打水，不让自己进来可能是怕传染自己吗？
马海呆呆的隔着院墙看着隔壁，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她为自己着想，他本就是念及对方好的人，更何况这个人是她。
「来，赶紧给你掸一下。」
真是好的不来坏的来，本以为能和人家套套近乎，谁知还有这码子事，真是晦气。张娟用仅剩的白醋兑了点清水说着就一下往儿子身上洒着，试图消毒。
「妈，俺得过去一趟。」
刚准备往墙边跑的马海被母亲牢牢抓住，先不说是不是那女的，就算是，也不能让儿子往火坑里跳，那个病可邪乎了，以前都没有过她可不敢让儿子去试水。
「不行，你回来。」
母子两人推推搡搡进行着拉锯战。
「妈，没事，俺身体好，而且，得的人其实不少，没那么严重。」
想着闺女昨天一天没吃饭，自己在家呆着，马海心里一阵着急，眼巴巴的看着隔壁，挣扎着想脱离母亲的掌控。
「不许去，那玩意说不清有什么后遗症，你都五十多了，妈不能让你冒险。再说人家工作人员一会就到了，你去干啥。」
张娟一巴掌拍在儿子肩膀上，这下子可真疼了。
「俺就要去。」
马海一直没舍得和母亲用力气，随着他发力一推，张娟一下子摔了个屁股蹲，坐在地上撒起泼来。
「你妈我还想多活几年，本来就肺不好，你要去就别回来。」
张娟披头散发的双手一下下拍着满是黄土的地面，大声吼道，一张老脸因为愤怒涨得通红。
而马海似乎没听到一样，跑到墙边一溜烟就翻了过去。
「这死孩子，不让人活了。」
……
「你来干嘛，离我远点。」
江清雯在大门口把门外的一切听的清清楚楚，当然包括张娟那撕心裂肺的吼叫，她本打算回屋，看到一个黑影从隔壁跳了过来，眼底还是有着止不住的动容，脸上却是冷若冰霜，毫无血色的嘴唇透露着她的虚弱随着一阵微风吹过，她如同纸片人一般晃荡了一下，看的马海心里一紧。
没有理会她的排斥，眼看着他瘸腿的身影朝自己跑来，第一次没有了害怕，她身后就是铁门，退无可退，连忙捂住了口鼻。
「你别过来。」
「俺，俺说过的，俺会陪着你。」
马海气喘吁吁的跑到她身前，咧着大嘴不知害怕的憨笑个不停。不知怎么，看到他这个样子，眼睛突然有点模糊。不止一次了，他总是这样。
「你现在，马上回去，呀你。」
她故作强硬，但刚一开口，马海一个背身不等她反应把自己背在了背上，这一刻她有了一种把脸埋在他背上的冲动，记忆一下子想起来父亲的画面。
「好了，你现在走吧。」
马海把她轻轻放在床上，扭身快步走了出去，江清雯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突然心里空落落的。直到厨房里灶台被打开火，刚才落空的心房瞬间被填满。
「闺女吃饭了。」
不一会，马海端进来了一碗小米粥和两个鸡蛋，看到她嘴唇干的有些暴皮，他心疼不已，赶紧拿了湿毛巾想要给她擦了擦嘴角。江清雯显然不适应这种亲密，别扭的偏了下头，躲了过去。
嗯……
江清雯喝了两口粥，肚子立即咕噜噜响了起来，胃口被暖流所覆盖，舒服了许多。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抬头看着他。
「那个，你不吃吗？」
马海摇头，站在了她的对面，看着天人一般的容颜，病弱掩盖不了丝毫她的美丽，反而多了几分娇美。
「谢谢你。」她由衷的感谢。
「嘿嘿不用，人生病时，都需要陪伴，反正，俺也没事。」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狭长的眼睫毛对着马海眨了几下，江清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情，她的心情很复杂，不希望他为自己付出，不希望自己欠他太多。
「你就当俺是想得到你的奖励，嘿嘿。」
马海看得出她的纠结，以一个两人最没负担的回答说了出去。江清雯一怔，随即淡然一笑，没想到他看起来呆呆傻傻，懂得还挺多。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
「你说，这个病严重吗，咳咳。」
不一会，她放下空碗，似乎有些害怕的问道，眼神闪烁尽是对未知的担忧。一直以来都是在新闻上看到，现在发生在自己身上一下子让她适应不来，心里有种隐隐的担忧。
「不严重，就是一般的感冒发烧，你年轻，检查下，就过去了，而且是不是还不一定，别自己吓自己。」
马海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给她耐心的解释，他感觉的到她的不安。突然门口一阵破门声吓了两人一跳，五六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背上背了个消毒罐，一进院子就仿佛喷农药一般到处消毒。
「俺先藏一下。」
江清雯连忙左右看了看，往衣柜一指随即赶紧戴上了口罩。
刚进屋，直接就进行了全方位的消毒，看到床上坐着的女人时，从面罩中明显看到众人一惊那楚楚可怜的神色带着虚弱激发无穷的保护欲。
「暂时不像是感染者，应该只是急性伤寒感冒，这是药，你先吃着，有恶化记得联系我们。」
做完口试，看着几人在试纸上忙活了一会，她捏着拳头紧张的指甲陷进了肉中。
「好，谢谢。」
心里突然敞亮了许多，还好！
她扭头看了看还在衣柜里的马海。
「那我们走了。」
「好的辛苦了。」
「出来吧。」
眼看着几人走出了院门，江清雯对着衣柜里的人说了一句。衣柜被慢慢打开一个缝隙，只见马海手里拿着一个女人的蕾丝裤和那条那晚被他被撕开的黑色丝袜，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他……
「你给我放回去。」
他竟然……这个色狼！
她脸上一热，分不清是因为发烧还是害羞。
「哦哦。」
马海如拿了烫手山芋一般直接扔了进去。
「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江清雯无情的下达着逐客令，一下子把自己塞进被子里，耳朵却是关注着马海的一举一动，直到听到了一声关门声才算放下心来。脑袋有点难受，来不及乱想什么迷迷糊糊的就进入了梦乡。
「滴答滴答。」
雨水打湿了屋檐，淅沥沥的雨声，夹杂着男人扰人的呼吸声，身上已经不那么酸痛了只是脑袋还是昏昏的，嗓子好了许多，一阵饥饿感让她从睡梦中醒来，竟然不知不觉睡了大半天。
「什么声？」
门外的呼噜声那么明显，下雨声都掩盖不掉。难道他还没走。江清雯疑惑的下了床，双腿还是有些发软，披着衣服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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