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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场车祸,他已害得夏星阿姨死于非命,所以,在真相未明了之前,他不想让养母和阿卓哥哥以及夏夕他们再次陷入不确定的危险中。为了他们,他忍痛藏起这段过往。之后,父亲让人抹去了以前的记录,而他也和这段过往断绝了关系。
是以,就连莫柏城他们都不知道他曾经在渭市住过一段日子。
如今有人查出了他的过去,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远处,陆悠然看到景尧健步如飞往北而去,那方向应是夏家。
他想去夏家,还走得这么急,这是发现了什么新线索吗?
他从废墟走出来,走向老江,问得漫不经心:“景尧干什么去?”
老江迟疑着要不要和陆悠然说,毕竟景尧什么也没交代。
陆悠然看他为难,没再多问,直接跟了过去。
景尧熟门熟路地走进夏家小院。
半个月过去了,夏家的院子已经修整好,夏阿姨生前搭的木亭子也早已修复,墙也已补上。花坛里被毁的花苗经过修剪,抽绿发了新芽,露出勃勃生机,一切已然恢复如初。
他举目望着这个小小的院子,一如十二年前他离开时那样,虽然小巧,但整齐温馨,处处透着家的味道。
房门上了锁,但景尧知道姥姥喜欢在窗台的花盆底下放一把备用钥匙。凭着记忆,他果然找到了那把熟悉的钥匙,顺利进了门,然后直直走向夏夕的房间。
夏家的房子共三大间,然后又被划分成七小间。东边是夏星阿姨住的地方,房间比较宽,如今被一分为二:夏菲一间,夏誉一间;西边分为三间:一间是夏夕的房间,一间是厨房,一间是洗手间;中间那间也被分为两间:一间是餐厅加客厅,一间是姥姥的卧室。
每间屋子面积都很小,略显拥挤,好在主人善于打理,看上去倒也不显得杂乱无章。
夏夕一直住在西北角那间屋,据他所知,夏星阿姨过世后,有些遗物随着丧礼烧了,有些则被收了起来。
夏阿姨离世后的某一天,他从卓家悄悄跑来找夏夕,看到她带着弟弟妹妹在夏阿姨的房内睹物思人,一个个泪流满面,而他只能站在门外,透过门缝往里面看,更不敢哭,只牢牢捏着拳头,红了双眼。
如果时光能倒流,景尧宁愿自己是一个盲人,一辈子与黑暗为伍,也不要夏星阿姨死去,更不愿因此和夏夕姐成为陌路之人。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如今,夏阿姨那些遗物全被藏在夏夕床底下那个樟木箱里。
景尧暗叹一声,走过去,坐到床边,轻轻抚了抚软软的被褥。
小时候,他常睡在这里,夏夕身上的香味让他备感安心。如今也是,而往后余生,他只想和她长长久久永相伴。
可是,被他隐瞒的真相是一枚不能触碰的定时炸弹,早晚会被引爆。虽然姥姥已知道,且很高兴他就是当年围着她转的楠楠,可夏夕呢?
当初她那么排斥他、恨他,如今呢?
真相一旦被揭开,就如陆悠然所说,她必恨他欺骗。他不敢想象她会爆发出怎样的怒火,也害怕面对。
可笑吧!自从他认祖归宗做了景尧,从不知何为害怕,哪怕有时面对生命的威胁,他都可以从容应对,而独独夏夕的情绪会影响到他。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消去她心头的怨恨,才能令她再现曾经的如花笑靥。
他走了一下神,跟着又叹息一声。
吱—箱子从床底下被拉了出来,上面落满了灰尘。景尧将其打开,里面的东西摆得整整齐齐,大多是夏星阿姨生前用过或是亲手做的,比如眼镜、手工织的围巾、日记本,或是夏星阿姨的集邮册、摘抄的诗稿,或是读过的珍藏版小说,这几本还是卓樾送给她的。她特别喜欢看书,卓樾为讨她喜欢,在某些有意义的节日会送一两本她钟情的小说。
景尧细细翻了翻书,并没看到歹徒说的信。
“景尧,你是不是有新发现?”陆悠然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倚在门口问。
“没发现。”景尧把遗物一一归位,独留那几本日记。
“撒谎。”陆悠然盯着他。
“遗物里的确没任何发现,但刚刚我接到了一个神秘来电倒是真的,那人已经知道我是向楠。”
他把刚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所以你在找那封信?”陆悠然走近,蹲下身看那箱遗物,表情严肃,“没有发现吗?”
景尧摇头,转而翻看日记,看上去一点也不急。
他这副模样让陆悠然眯了眯眼。
陆悠然越是接触这小子,越觉得他深不可测,眼下这情形,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看日记。
“景尧,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违法的事?”陆悠然瞄了一眼他手上那块神奇的腕表问。
讲真,这表真是他见过的最不得了的高科技,如果可以弄过来,那可真是无往不利的刑侦装备。
“这个问题你刚刚已经问过了。”景尧扬了扬手上的日记本,“你看到了吗?我在翻看我岳母的遗物,这算不算侵犯他人隐私?”
“我指的不是这事。”陆悠然指指他的表,“你不会在用它干什么事吧?”
景尧笑了:“我看你是想动我表的歪脑筋吧?郑重声明,我可没有把这专利贡献出来的打算。”
陆悠然:“你在转移话题。”
“没有。”
“可我怎么觉得你已经知道了夏菲的行踪?”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神仙。”景尧笑得自然。
但陆悠然脸上始终带着怀疑。
“你别这么看我啊,我和你一样,正在找线索呢。时间紧迫,我就不和你多说废话了。陆队,你忙你的,我要看一会儿日记。”他扬了扬日记本,不再说话。
眼见问不出什么,陆悠然没再多待,走了出去,景尧则低头认认真真地看起日记。
日记上写的大都是生活日常,没什么特别的,他一目十行地看了几本,没看出什么名堂,唯一觉得纳闷的是,为什么中间少了一册?时间上等于少了半年,是弄丢了还是怎么回事?
他想了想,打了一个电话给夏夕。
电话嘟了两声,很快被夏夕接起,她忙问:“你在哪儿?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暂时没有。”他开门见山,“我现在在老城区的家里。问你一件事,你床下那只箱子里有一些日记本,感觉缺了一本,东西哪儿去了?是保存出错遗失了吗?”
“你怎么跑家里去了?”夏夕怔了一下。
“有点事,我和陆队一起来到卓樾的废宅,老江派来保护小菲的人也在这附近。我本想回家歇歇,无意间发现你床下藏了妈的遗物。”他解释得很详细。
夏夕:“哦,那本日记不见了。”
“你弄丢的?”
“不是我。”
“那是谁?”
“是阿卓拿去的,后来他失踪了,日记本也就跟着没了,大概是被火烧了。”
这个回答令他的眼皮狠狠跳了跳,果然如他猜测的那般。
“你怎么突然对日记本这么感兴趣?难道你怀疑日记里的内容有问题,才引来了一把大火?”
这小女人聪明着呢,他不禁一笑,没有刻意隐瞒:“也许有可能。”
“可惜早烧没了。”她轻轻叹息。
不一定。可这话他没说,没确定的事还是不要多说。
“夏夕姐,妈的遗物都在这里吗?”他问了第二个问题。
“基本上都在。”
“有没有其他物件被阿卓拿去没还回来的?”
“让我想想啊,好像还真有一件,是一块玉。”他的眼皮又跳了一下。
夏夕接着道:“暗红色的,月牙状的玉。阿卓说拿去让人看看值多少钱。”
“大概是什么时候?是不是向敏阿姨过世后?”
“你怎么知道?”夏夕再次发出惊呼,“这玉是不是也有问题?”
“他是先拿了日记,然后才向你要了月牙玉?”他不答只问。
“对。”
景尧顿时明白了,这两件东西和卓樾的失踪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找到他们或许就能找到卓樾失踪的原因。
“我再问你一件事,妈平常有没有和人通信的习惯?”
“有,是一个叫阮姨的人。我妈早年救济过一个阿姨,她们后来时常通信。不过那位阿姨比我妈妈去世还早,但我妈念旧,一直保留着那些信。”
“那些信呢?烧了吗?”
“没有,在我妈的骨灰盒里。”
他很惊讶:“为什么放在骨灰盒里?”
“这是我妈临终前交代的,她希望留着这些信,和那位笔友在阴间再见时有个见证。”
不对,只怕这是夏星阿姨故意留下,不想它被烧掉吧?可为什么要保留它呢?夏星阿姨虽说是为了救他才丧命,可他之前收到的电子邮件里却说:夏星之死,不是意外,而是谋杀。
这是不是代表,那个司机想撞死的人不是他,而是夏阿姨?
因为夏阿姨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所以才引发了这场谋杀,而谋杀的原因就藏在信和月牙玉里,那卓樾失踪也是因为这件事?
不对,卓樾是因为向敏妈妈才去的非洲,难道向敏妈妈之死也是因为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景尧想着,心一下乱了。
到底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肮脏丑事,竟一连害了他的三个至亲之人?
再说夏夕那头,她把自己的境遇说完,又对姥姥好一番安抚,说景尧如何如何了得,如何如何救她于危难,把景尧形容得像神仙般,听得老太太一愣一愣的。
姥姥撇下旁听的夏誉,一把将夏夕拉进自己的睡房里,悄悄问道:“我家小夕是不是喜欢上小景尧了呀?”
闻言,夏夕先是怔了怔,而后微微一笑,抱着姥姥坐在床沿上,坦诚地说:“我觉得他很好,好到让我觉得娶我,他亏大了。”
“你为什么这么想?”老太太问,“世间婚姻有时是挺讲究门当户对的,但缘分也很重要。也许你与他命中注定要做夫妻,也许他活在这世上就是为了来守护你呢?”
夏夕:“姥姥,这世上哪来那么多命中注定,那全是迷信的说法。”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世间有因果,善恶终有报。小夕,你从小心善,老天这是疼你,让你得了一个好男人。既然你也知道他好,以后就牢牢抓着他,别放手。”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姥姥话里有话,可一时又体会不出她的深意。
夏菲失踪,她本就心怀焦虑,见姥姥的注意力被转移开,也就没深想,又和姥姥说了一会儿话,然后便哄着姥姥去休息了。
姥姥到底年纪大了,一宿没睡,加上感冒,被这么一哄,精神上一松懈,很快就睡了过去。
夏夕坐在床头良久,想想觉得好笑。
不知不觉中,景尧竟成了他们一家的救世主。这个男人,她是越看越喜欢,又或者是因为心里有了情思,才有了欢喜。
情人眼里出西施。恋爱中的男女很容易失了一贯的冷静和自持,然后忽略掉爱人身上的缺点,扩大对方的优点,获得满满的幸福感、踏实感、安全感。
此刻,她被这种感觉充斥着,因为夏菲失踪而生出的焦虑也被压了下去。
夏夕出了姥姥的房间,闻到了一股烟草味,自阳台上飘来。她以为是景尧回来了,过去一看,发现竟是夏誉在抽烟—这孩子学坏了。
再一想,景尧从不抽烟,那人身上的气息很干净,很好闻。
“谁让你抽烟的?”夏夕把他叼在嘴里的烟抽走,捻灭,狠狠瞪了他一眼。
夏夕看他抽烟的架势,已不是一天两天,这对孪生兄妹,真是时时刻刻不让人省心。
“姐,你真放弃卓樾哥了?”夏誉抬头睇她,眼神很纠结。
刚刚他听姐姐说景尧那么好,实在别扭。
夏夕靠着阳台,望向朗朗晴空,柔声道:“我总得学着放下,不是吗?”
“这么说你心里还有他,那你为什么要接受景尧?”夏誉困惑极了。
为什么?她想了想,良久才道:“我们相伴了那么多年,牵挂了那么多年,想要将他一下子从记忆里抹去,任谁都办不到。记忆会陪伴我们一生,他也会陪伴我们一生。
“阿誉,我二十八岁了,八年时间,我没有和任何人交往,只想护着年少时那份不掺任何杂质的喜欢,直到景尧走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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