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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再想一想,当年卓樾失踪前,有和你说过什么吗?”
因为嫣然,他也认得卓樾,只是八年前他还是一个小小的实习警员,卓樾的失踪很离奇,又毫无线索,最终警方只能将他按人口失踪处理了,如今既然有了新线索,他自然得一查到底。
“他想去查找他妈妈被绑架撕票的原因,他认定这是有人蓄意谋杀,而不是意外。”
至今她还记得卓樾和她说要去非洲时的神情,他说得那么肯定,一定是拿到了很重要的线索。
“那他是发现了什么,才认定向女士的死是谋杀?”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没说。后来,就连他住的地方都被烧了个精光。那是一个蓄意纵火案,是前房主发神经,跑回来放火烧了别墅。当时只觉得是一场意外,经过最近这几起事件之后,我觉得可能是凶手精心布的一个局,为的就是烧毁罪证。”
当年,因为卓樾的失踪,夏夕先是向警方求助,后来又去了非洲,但查找结果不如意,加之生活中的琐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就没在这件事上继续耗下去。
“嗯,有道理。你放心,我们会竭尽全力调查的。如果你还有什么别的发现,记得及时和我联系。麻烦你在这些资料上签个字,回头有需要我再和你沟通。”陆悠然把笔录本递过去。
“好,谢谢。”夏夕签了字,也由衷地表示感谢。
“你最该谢的是你先生景尧,要不是他,你现在也没法和我说这些,而我应该正在调查你的死因。夏夕,景先生真是你的福星。”陆悠然深深地看了一眼旁边那名高深莫测的年轻律师,道别后便走了出去。
在他走后,景尧瘸着腿去端了洗漱盆,侍候夏夕洗漱:“来吧,你先洗漱一下,然后吃点东西。我让御珍斋送来了深海鳕鱼粥,很鲜。”
夏夕心里很过意不去:“你还是别乱动了,自己脚伤还没好呢!”
景尧:“没事,你乖乖别动就行。”
从头到尾,他的反应都很平静,但她却越发惴惴不安。
如果他和她发脾气,她反而觉得好受一点,偏偏他一团和气,她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了。
“来,喝粥。”景尧取来保温瓶,试了试食物的温度,然后舀了一小勺送到她嘴边。
“我自己喝……咝……”夏夕不小心扯到了伤口,不禁低呼了一声,脸蛋皱成一团。
“你乖乖坐着别动,你伤得很严重。”景尧一脸正色,“养好身体是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别再逞能了。”
景尧一本正经的模样,看上去有点凶啊,她莫名有点害怕。
夏夕只得乖乖坐好。
二十八岁还要被人喂饭,夏夕感觉自己快要变成小宝宝了,明明他比自己小。
不过也有可能他是在生闷气,毕竟他都不像以前那样闹腾了,喂粥的过程中他一句话都没说。这种沉默让夏夕无所适从,她感觉四周的氧气都被吸走了。
“吃好了就好好休息。”待夏夕吃完最后一口粥,景尧取了毛巾给她擦嘴,转身就要离开。
夏夕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这大概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景尧……”话出口,她却不知接下来要说什么。
他转头看她,神情淡淡的:“怎么了?”
“那个……谢谢你啊!”
虽然这么说好像生分了,但是她必须得说啊。诚如陆队所言,若非他,她早成了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
“不用。”他答得很简洁,态度跟平常很不一样。
“睡吧。”他拨开她的手,走了出去。
完了!他肯定生气了!要不然他不会这样的!这可怎么办?
夏夕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更为心里的复杂情绪所折磨:一方面,她思念着分别了八年的旧爱;另一方面,她又对景尧这个新任丈夫生出了难以言喻的情愫,竟然害怕他生气。
夏夕一脸烦躁,抓了抓头发,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坏女人,心里居然住进了两个男人。
要疯了,她怎么可以三心二意呢?
景尧出去后,叮嘱老江看好病房,走到一边打电话。
他还没走出几步,只见陆悠然迎了上来,脸上尽是打量之色:“景先生,我们能聊几句吗?”
景尧笑得人畜无害,点头道:“要不找一个地方坐着聊?我觉得你想和我聊的东西应该有很多,站着聊的话,我怕我的脚会受不住……受伤的人熬不起啊!”
陆悠然笑了笑,瞄了眼他受伤的脚:“不愧是鼎鼎大名的律师,观察力果然很强。”
不过几句话,他就觉察出来了:眼前这个看上去纯良的年轻人,其实是一个不得了的角色,他有一双比鹰还要犀利的眼睛,以及无比缜密的心思。
“那就去附近的咖啡厅坐坐吧,现在是上午,想来不会有什么顾客。我现在需要一杯咖啡来提提神,一宿没睡,感觉有点蔫儿,不喝一杯,可能没办法集中精力来和陆队聊天了。”景尧笑着提议,看上去彬彬有礼,像邻家的暖心小哥哥。
陆悠然眯眼,笑着接道:“景律师这是担心精神差会在我面前说错话吗?”
景尧笑道:“我又没犯法,怕你做什么?警察只抓犯人。走了。”
两个人在医院附近的一处咖啡馆坐下。
店里只有他们俩,等同于包场。不过他们还是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座位,在二楼一个角落,并叮嘱服务员:没事不要来打扰。
“先说说你是谁吧。”等景尧喝了几口咖啡,陆悠然不绕弯子,直奔主题,“如果你不肯说,通过官方途径细查的话,总能把你的背景查个底朝天。”
“陆队还真是直接。”景尧低低一笑,“我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陆队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这要看你想让我答应的是什么事了。”
“明白明白,我让你做的事绝对不违法,这一点陆队大可放心。”
“好啊,你说,我听着。”陆悠然让自己靠坐得更为舒服,示意他继续。
“我和你共享的资料,短时间内你不能透露给夏夕,等时机到了,我会和她说明。”
这事倒也不难,可陆悠然不解,这人明明那么关心夏夕,为什么要瞒她呢?
“没问题,我答应。”他一口同意。
“好极了。”景尧拍了一下手,坐正身子,“不过在说明我是谁之前,另一件事也可以说是一个无比重要的信息,我必须和你分享一下……”说罢,他点了点腕表,呼叫“小叮当”。
表面闪出一道蓝光,紧跟着传出一个稚嫩的嗓音:“我在,主人,有何吩咐?请下达指示。”
陆悠然见状一怔,目光集中到他那块表上,其外表看上去十分普通。
下一秒,他又听到景尧下达了一个指令:“你找出2016年12月31日发到我旧邮箱的文件,并投放出来,陆队需要浏览。”
“好的,请稍等。”
没一会儿,一个三维立体影像呈现在陆悠然面前。
陆悠然很是惊讶,他本以为景尧是在用智能手表的语音功能和人联系,没想到景尧的表竟如此与众不同。只是,如今市面上已出现这种高科技的工具了吗?他怎么从来没见过?
“陆队请看,不久前,我邮箱收到了一封信,其内容是:夏星之死,不是意外,而是谋杀。卓樾失踪,不是战祸,而是人为。夏夕危险,速去救援。”
陆悠然也看到了,对方没署名,但意思已经相当明显,他眼神一黯:“谁发给你的?”
“不知道,我也在查。”他摇了摇头,解释道,“这个账号我已经很多年没用了,准确来说,十六岁后,我就把十二岁以前的东西都封存了起来,也不再和十二岁以前认得的人联系。我十四岁时发过一次高烧,因为一些个人原因,我选择放下过去,想重新开始。这封信是我某天心血来潮上去怀旧时发现的,距离发送日期已过去了一个月。”
“所以,你来渭市是因为这封信?”陆悠然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对,我想知道卓樾发生了什么事,更想知道夏夕遭遇了什么。”
所以,他回到了这里。
事实上,十八岁之后,他每年都会来孤儿院,但他从来不去海县,也不去见他们这些旧友。
“那你和卓樾还有夏夕是什么关系?”陆悠然暗暗掂量着。
“这个嘛,怎么说呢……”景尧挠了挠额头,又在腕表上按了一下,“小叮当,请把旧时光相册投射出来。”
“好的,请稍等。”
“你看相册吧,这样会更直观一点。”景尧对陆悠然道。
没一会儿,陆悠然面前显现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两男一女,几人笑作一团,看上去格外温馨、和谐。其中,小男生最是漂亮,被容貌靓丽的少女搂在怀里,棱角分明的年轻男子则扯着少女的马尾。
这是封面照,而后以幻灯片形式放出来的照片里,有三人的合照,有小男生和少女的合照,也有小男生和年轻男子的合照,更有年轻男子和少女的合照……总之,每一张照片上的人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
看完这组照片,留给观者的感觉是甜蜜。
陆悠然认出了那个年轻男子以及少女,前者是失踪八年的卓樾,后者正是夏夕。
“你就是这个小男孩?”陆悠然一下子明白了,语气诧异。
景尧托腮,笑得露出一排白牙:“是啊,是不是把他俩全比下去了?”
独自在病房的夏夕睁着眼,心情十分烦躁,她是伤口疼,心也疼。她既为这一次次的谋杀而担心,同时亦牵挂离开的景尧,可是他竟然不理她!
他这是在和她冷战吗?气她为了前任男友不顾一切?
她翻来覆去地想,怎么也睡不着,心想:他人呢?怎么出去之后就不回来了?
后来有护士来给她挂水,老江不仅把吊瓶一一检查了一遍,还看着护士操作,看样子景尧这次是吓怕了。
等护士离开后,夏夕忍不住问坐在沙发上的老江:“景尧呢?”
“陆队找先生谈话,出去了。”
哦,原来是办正事去了。
后来,夏夕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梦里,全是她和卓樾曾经经过的美好时光,可紧接着画面一闪,又变成她和景尧相拥而眠的场景。这个坏坏的男子吻着她的脸,深情告白:“夕夕,我想给你一个家,我想和你一起面对生活中的一切,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我还想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她突然吓醒了。
晚霞照进房内,四周安静得可怕,老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眼下只有她一个人。
“老江,老江。”她坐起身,叫了两声。
老江推门而入:“景太太,有什么事?”
呃,景太太?夏夕的嘴角抽了一下。
她还是第一次听老江这么称呼她,感觉怪极了,好像无形中给她上了一道枷锁。
“景尧呢?”她轻轻问,没就这称呼发表任何意见。
老江目光一闪:“景先生去附近的宾馆休息了。昨晚他没怎么睡,需要我打电话请他过来吗?”
“不用了,他肯定很累,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谢景太太体恤。”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
“那个,老江啊,你叫我景太太,听上去很奇怪,还是直接叫名字吧。”
老江温和地一笑,解释道:“景太太,这是景律师特别交代的。”
那家伙是想借这个称呼提醒她,她现在是他太太,不能再为别的男人的事把他这个正牌老公抛之脑后吗?
她沉默了一下,点下头:“没事了,你出去吧。”
或许她该和他好好谈一谈了,可是该怎么谈呢?她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其实,她连自己这一关都过不了,关于她对卓樾的感情,那是骗不了人的,怎么解释都没办法不伤到景尧。
唉,愁!夏夕的漂亮脸蛋都快拧成一团了。
本来她以为吃晚饭的时候景尧总会来见她,即便没法解释,她也想见到他—有他在,她会觉得踏实。不想晚饭是姚姐送来的,也是姚姐喂她吃的。
她本想自己动手,可姚姐不同意:“这是景先生吩咐的,让您好好休息,别逞能。”
“景先生什么时候吩咐你的?”
“半小时之前。”
也就是说他已经醒了,却没有来看她。
“景先生去哪儿了?”
“他好像出去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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