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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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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圣器生乱(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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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令牌亲自到来,方能开启,若教主无法到场,则需三脉主事同时放入令牌。

    三人互望了一眼,掏出令牌置于玉案印记之上,催动紫阳玄功开启阵法。

    沛然真气灌入玉案,顿时阵法开启,光耀八方,恢弘浩气之中隐见圣器踪迹,只见一杆古朴端庄的笔赫然现世,笔杆刚硬,笔锋锐利,正是儒门镇教圣器荒神笔。

    在儒者看来,天下最锐利之物并非刀剑锋芒,而是铁杆笔锋,随手一划,便可定乾坤,平四海,故而太荒时期,儒门祖师以天下玄铁奇金打造了一支神笔,传闻此笔不但是神兵利器,更有这妙笔生花奇能。

    当年那太荒大战,祖师爷先是被三族至尊联手打伤,无法运功飞离,只能一步一步地带着弟子逃走,然而三族联军围而不打,将祖师爷慢慢逼入绝地,四面尽是穷山峻岭,悬崖险壁。

    祖师爷不慌不忙,掏出荒神笔随手画了条山路,顿时落笔生花,一条通道便出现在眼前,众人得以逃出生天。

    之后邪派联军继续追赶,将祖师爷逼到了大河边上,此刻众人元功耗竭,别说渡河,就算是下水都会被冲走,危机关头,祖师爷用笔画出一艘大船,载着众人渡河而去,之后又画出各种凶鱼恶虾,替众人挡住追兵,保全了儒门传承。

    看到荒神笔无损,三人这才松了口气,走下浩气台向众人宣告无恙。

    靳紫衣长叹一声:「幸好祖师圣物无恙,若不然靳紫衣只能以死谢罪了」

    尹方犀道:「靳师兄言重了,都怪那个沧释天狡猾奸诈,昔日潜伏我儒门之内,竟然瞒过先教主,将儒门的状况都摸了个一清二楚,这才能够浑水摸鱼。」

    宗逸逍眉头一蹙,暗忖不妙,这两人一唱一和地提起孔教主,似乎要把矛头引来这边,就在他苦思对策之时,却听尹方犀冷笑一声:「宗师兄,当初沧释天化身为周君辞潜伏沧海阁之内,你这个阁主莫非毫不知情」

    「他奶奶的,沧释天这混账,这把火烧得可真是时候,不但将三脉高手都烧出了玉京,还引燃昔日周君辞之事,分明就是要给沧海阁,乃至整个儒门下绊子」

    宗逸逍心里叫骂不已,一时间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毕竟周君辞也曾是沧海阁的弟子。

    一念之间,宗逸逍脑海中闪过无数对策和措辞他曾经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若以此为借口推脱,只怕那两人又会借题发挥,扣上一个在其位不谋其事的帽子,连同其他元老罢免他阁主之位;若是缄口不言,对方或许又会将脏水泼到孔岫身上,就算不能够攻击沧海阁,也足以影响到孟轲和孔丘的继承权。

    孔丘挺身站出,凛然无畏地道:「尹师叔,沧释天之所以能够肆无忌惮,全是因为我们儒家子弟不团结。这次火烧浩气台便是咱们的一个警示,若吾等继续内斗下去,只会给沧释天更多的机会,颠覆儒家传承」

    宗逸逍暗笑一声妙哉,仲尼这份说辞可谓是避重就轻,又把众人的视线引向昊天教,若是尹方犀继续纠缠周君辞之事,那便落下了个不团结的名头。

    尹方犀脸色一沉,语塞不言,却听靳紫衣笑道:「孔丘师侄深明大义,胸怀宽广,日后必成大器,孔教主九泉之下定然含笑。」

    孔丘不卑不亢地还礼道:「多谢师叔夸奖」

    靳紫衣棒打随蛇上,说道:「对,儒门不可一日无首,需得选出新一任教主,统率天下儒者,否则浩气台之耻便只是一个开始。」

    借着沧释天之害,让众人知晓教中无主的危害,所以靳紫衣此刻提出教主归属,一干弟子皆是点头赞同。

    宗逸逍脸色一沉,淡淡地说道:「靳师兄所言甚是,但不知谁人可胜任教主之职」

    他这招以退为进,便是要后发制人。

    只听靳紫衣微微笑道:「如今神州大势暗藏变数,可谓是天下风云出我辈,儒门要立足其中就必须有威慑群雄的武功,方能止戈为武,布施仁道。众所周知,尹方犀师兄不但学识过人,德才兼备,更是为数不多修成紫阳玄功第九层的先天高手,由他继任最好不过,所以靳某推举雨卷楼主尹方犀,尹师兄为我儒门新一任教主」

    宗逸逍暗处一惊,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因为从一开始靳紫衣就大出风头,锋芒毕露,使人以为他要争夺这教主之位,谁知他竟然主动推举尹方犀。

    只看尹方犀神色倨傲,而且靳紫衣更是显得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宗逸逍顿时明白过来:「想必这两厮已经做出了协定,无论是谁做教主,另一个都会获益,难怪靳紫衣会这般大方地推举尹方犀做教主。」

    随着文科举会试的结束,不少考生提前落榜,唯有带着无奈和失望离开,九曜道观也少了许多住客,再度恢复往日的沉寂。

    借着夜色掩盖,楚婉冰从地宫走出,俏立后山之上静候。

    过了片刻,远方奔来三道人影,一男二女,为首者正是袁齐天,与之并列乃明雪。

    楚婉冰上前施礼道:「拜见两位长老」

    袁齐天呵呵笑道:「我一接到师妹的传讯,便从灵州赶来。」

    楚婉冰满心复杂地朝着袁齐天身后瞥了一眼,只见那本该美丽动人的面容却是毫无神情,一双含水秋翦唯有仇恨,窈窕倩影在紫纱长裙的衬托下显得尤为凄婉。

    楚婉冰暗叹一声,朝她打招呼道:「灵缇,许久不见。」

    水灵缇清冷的俏脸毫无不懂,只是淡淡地道:「少主大礼,水灵缇不敢当」楚婉冰对此也是甚感无奈。

    重回地宫,只见螣姬和燹祸已在原地等候,楚婉冰说道:「我得知一些白淑妃冤案的经过,想请灵缇你代为参详。」

    楚婉冰也知晓一些龙辉跟水灵缇当年的糊涂账,所以言辞语句中都避免提及丈夫名字,免得惹来尴尬。

    水灵缇秀眉轻扬,淡淡地说道:「少主客气了,水灵缇定当知无不言。」

    楚婉冰便将从龙辉那听来的事情细细道来,把白妃与宫流光苟合一事的疑点说出。

    水灵缇听后,细细沉吟,过了片刻说道:「少主,属下曾记得昊天教有一施毒高手,名叫乾达婆,乃是八部圣殿之一,她所炼制的毒药千奇百怪,叫人防不胜防。」

    楚婉冰又说道:「说起用毒之高明,我相信世上无人不会有人能比螣姬和燹祸长老更强,可是连他们也无法想通这个中奥妙。」

    水灵缇蹙眉道:「两位长老可曾想过混毒这个法子」

    螣姬道:「我们先前也考虑过混毒的可能。」

    燹祸道:「混毒的根本原理就在于阴阳相合,若白淑妃和宫流光都中阴阳之毒,那么一旦两人相遇便会毒发。可是宫流光身为明锒宫的护卫,平日里接触白淑妃的机会也不少,为何偏偏就在那一天毒发呢这便是我们不解之处。」

    水灵缇道:「那日不是有刺客袭击白淑妃吗,会不会那个刺客就是关键」

    这个问题似乎有所提示,但螣姬和燹祸一时间也想不通,现场再度陷入一片沉寂。

    水灵缇起身道:「少主,两位长老,依照方才所言,那个苏贵妃倒真有几分像是昊天圣母的作风,水灵缇愿往皇宫一探,摸个虚实」

    楚婉冰蹙眉道:「灵缇,你不是也没见过昊天圣母吗,这般冒然入宫是否有些不妥。」

    水灵缇点头道:「少主所言甚是,昊天圣母虽曾是我师父,但我也从未见过她真面目。但我对于她的一些行为和动作还是有所了解的,若苏贵妃真是昊天圣母,那属下应该可以瞧出一些端倪。」

    楚婉冰起身道:「皇宫大内,非同小可,你孤身前去未免有些势单力薄,不若我也随你前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水灵缇也不说同意,但也没有反对。

    苏贵妃的寝宫名为醉月宫,在东面半里处有一条清澈溪流,过了溪流便是萧元妃的华灯宫,两座宫殿恰好是一水相隔。

    借着夜色掩护,双姝潜入皇宫,水灵缇自从得妖族精血之助,也能使用妖族神通,于是她便施展灵蛇身法避开重重守卫,直取醉月宫。

    而楚婉冰生怕水灵缇妖气再次凌乱,所以一直分出三分心思在她身上。

    醉月宫内绿草如茵,两女的玉足踩在上面都有种绵柔感觉,就像是踩在名贵地毯一般舒服。

    水灵缇低声说道:「少主,若苏贵妃真是圣母,你千万不要大意。因为在昊天教中圣母的实力跟她的真面目一样神秘,据我所知,她就算不及沧释天也不会差多远。」

    自从上回秦府一战,楚婉冰便对这昊天圣母有几分看轻,如今听水灵缇这么一说,才收敛了几分傲气,心忖道:「灵缇常年在昊天教,她说的话应该没有错,但为何昊天圣母要这般处心积虑地隐瞒实力,当初在地宫一役,哪怕已经到存亡关头她还是一直隐而不发」

    昊天圣母、白淑妃、春毒发作种种疑团交叠在一起,饶楚婉冰聪慧过人,也有种头痛的感觉。

    远处忽然传来阵阵声响,楚、水二女立即使了个灵蛇身法隐藏到暗处。

    「你们动作快些,娘娘就要回宫了,还不快把香汤准备好,是不是想挨棍子啊」

    一名太监朝着众宫娥吆喝道。

    宫娥急忙将花瓣、丝巾、热水抬进寝宫内,然而有个抬热水的宫娥却不小心绊了一跤,将一桶热水撒了出来,恰好又撞翻了旁边捧鲜花的宫娥。

    鲜花和热水撒了一地,那个太监气得开口怒骂:「浪蹄子,笨手笨脚的,瞧我不打死你」

    说罢就朝两个宫娥扇了几个耳光,又骂道:「还不快去换新的来,是不是皮还痒啊」

    宫娥惶恐地告了几声罪,急匆匆地跑去换新的热水和鲜花。

    水灵缇轻声道:「方才可是少主打了那个宫女的曲池」

    楚婉冰笑道:「然也灵缇,你可能施展万变幻元术」

    水灵缇会意过来,点头道:「能」

    两女商议几句后,便跟着那两个宫娥到了偏僻之处,将她们点晕后,换了一身宫娥衣服,然后再以变幻出她们的模样。

    楚婉冰望着行功完毕的水灵缇,问道:「灵缇,你有没有感到什么不适」

    水灵缇道:「少主是担心属内的妖血反噬吗只要我一次不用超过三种功法,我便不会有事。」

    楚婉冰这才放心下来。

    一女捧起鲜花,一女提水桶赶回寝宫,到了宫门难免又被那个太监埋汰一番。

    进入宫内,两女随着其他宫娥走,进入侧室,那儿是一个浴室,在屋子中央挖了一个大大的水池,宫娥们不断地朝里边添水撒花,忙得热火朝天。

    楚婉冰和水灵缇也学着她们那样做。

    就在添完热水,便听见外边传来尖尖的嗓音:「贵妃娘娘回宫」

    浴室内的众宫娥急忙低下头,等候贵妃进来。

    过了片刻,婀娜丽影踏着莲花玉步缓缓走入,她花容含笑,星眸蕴情,肤似柔水,一头深浓乌鬟梳成了流苏高髻,髻高而微向後倾,簪着水晶玛瑙的金饰;身段苗条,绫罗里外裹得严实,侧望却仍是一把蛇腰,丝毫不显臃肿;哪怕胸前的数层交襟,仍能看见鼓胀胀地溢出一团,凹凸有致,风韵迷人。

    最叫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肌肤,白里透红,而且细嫩如敷了一层珍珠粉,又似有水盈盈的江南碧湖,哪怕是柔风吹过也能激起阵阵波纹。

    众宫娥立即跪倒行礼,楚婉冰跟水灵缇也跟着众人跪倒,在跪下的瞬间,楚婉冰使了个询问的眼色,水灵缇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还不确定。

    苏贵妃轻轻展开玉臂,两名贴身宫娥立即上前替她脱去繁重华贵宫袍,露出里边贴身的琉纱璃丝裙,尽显婀娜玲珑的曲线。

    苏贵妃径直走到一旁的镜台前坐下,浸乳般白嫩的玉手轻轻抬起,食指拇指捏住发簪,中指、无名指、小指弯弯勾起,宛若一朵玉色兰花,又是染雪春葱,霎时好看。

    只见她轻轻将发簪取下,三千青丝飘飘而落,乌光黑亮,就像是一道飞流直下的墨色瀑布,又似镶着黑曜石的上等玄丝绸缎。

    伺候在身旁的宫女立即拿起檀木梳,小心翼翼地捧起一缕乌发,轻柔柔地替贵妃梳发,只看那把梳子在秀发中来回划动,犹如在墨流流淌的小舟,而小舟又被河底晶莹的玄玉墨石映照出黑亮的光晕。

    宫娥手腕使力出现了一丝不谐,力道稍大了几分,碰断了一根秀发,正在阖目养神的苏贵妃缓缓睁开双眼,借着铜镜的反射冷冷地盯着宫娥。

    那宫娥吓得急忙跪倒在地,磕头求饶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苏贵妃淡淡地道:「梳断本宫头发,本该死罪,但念你伺候本宫多时,便饶你一死,自己下去领五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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