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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善地安排素雅离开。」
楚婉冰笑道:「人家这场戏演得可好」
龙辉点头道:「非常好,将一个悍妇的神髓演绎的淋漓尽致,保管不出三天,全天下都知道楚大小姐是一个河东狮」
楚婉冰横了他一眼,嗔道:「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会这般失态,快说,该怎么补偿人家」
龙辉笑嘻嘻地道:「双修一下,恢复一下精神如何」
楚婉冰雪靥生晕,贝齿咬唇,媚眼如丝,款款走过来,黏在龙辉身上,呵气如兰地道:「那你一整天都得陪我」
看着这媚态横生的小娇妻,龙辉心热如火,嘿嘿道:「好个小娃,今天为夫便一棒伏媚凤」
霎时屋内春光翻涌,红潮暗生。
裴家暗室,鹭眀鸾美目轻闭,半卧在软榻上,皓腕轻轻撑着半边脸颊,两条玉腿随意地斜搭着,显得慵懒而又惬意,似乎正在海棠春睡。
在她跟前站着一名俏丽少女,正是潇潇。
过了片刻,鹭眀鸾缓缓睁开美目,笑道:「果然如我所料,那个丫头真的去驿馆摸底了」
潇潇奇道:「师父,我们要不要做些防范」
鹭眀鸾坐直身子,伸了伸懒腰,勾勒出一抹丰润玲珑的曲线,玉手轻理秀发,说道:「不用,就让他们去查个够,谅他们也找不出什么来。」
潇潇道:「师父,我们要不要将楚丫头的身份揭穿」
鹭眀鸾笑道:「洛清妍敢让这丫头以真身现世便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说不定她就等着我去揭穿楚丫头的真实身份呢」
潇潇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鹭眀鸾肃容道:「如今形势,我在暗,洛清妍在明,她还让自己的女儿抛头露面,这显然不合常理,她肯定是想以此作为诱饵引我上钩,只要我按耐不住对付那个臭丫头,洛清妍就又可能顺藤摸瓜,将我的藏身地找出来,所以当前还是不要动这丫头。」
潇潇蹙了蹙眉,说道:「师尊,我今天看到姓龙的和楚丫头在屋顶打了起来」
鹭眀鸾甚是有趣,问道:「前些日子那丫头把龙辉闹得苦不堪言,差点就被晋王拿下大狱,今天又是什么事情」
潇潇道:「似乎是跟天剑谷那个魏雪芯过门有关」
等潇潇把事情说出后,鹭眀鸾道:「凤凰血脉天生高傲,龙小子娶了这丫头后还敢沾花惹草,那小凤凰定不会让他好过,河东狮吼是在所难免的,说不定还会因此闹出矛盾,夫妻反目,或许我可以从那小子身上下手,利用他来对付洛清妍」
八翼鸾雀暗中布计,昊天邪神不甘蛰伏,只见另一间暗室内,沧释天垂目端坐,昊天圣母站在一旁叹气道:「教主,此番都是妾身无能,连累大护法受害。」沧释天摆手道:「死者已矣,夫人不必过于自责,目前首要之事必须趁着三教暗涌之际谋取最大利益」
站在下首的鬼冥牙道:「如今皇甫武吉抛出武尊印玺,将整个武林闹得鸡飞狗跳的,我教要从中获利并非难事。」
沧释天道:「此事不可大意,皇甫武吉将比武地点选在灵州,就意味着这趟水并非想象中那么简单。」
鬼冥牙道:「属下愿闻教主高见」
沧释天道:「昔日酆都大战时,妖族少主曾以助阵为由换取朝廷撤兵灵州的条件,但皇甫武吉这回故意将比武地点选到灵州便是要将天下各派引到灵州去,从而借机打压妖族。」
鬼冥牙点头道:「确实如此,教主英明。」
沧释天笑道:「灵州与焱州接壤,比武在此展开还可将天剑谷、魔界拖下水,此乃皇甫武吉一石多鸟之计策也,所以灵州之事我们不便搅合,倒不如将目光投到江南」
昊天圣母点头道:「趁着天下目光都集中灵州之际,暗中渗透江南确实是妙招,如此一来,一旦成功,我教就相当掌控天下粮仓。」
沧释天笑道:「何止如此,释海在西域打下不少根基,到时候我们便可东西呼应,雄霸天下」
顿了顿后,沧释天又说道:「那个西夷王子可是真的来自格兰罗马」
昊天圣母道:「应该是真的,因为皇甫武吉已经接到了格兰罗马的关文,过些时日便会正式接见这个王子。而且当初西夷使团进入西域曾是释海亲自接见的,假不了。」
沧释天陷入一片沉思,手指敲着木桌,淡淡地说道:「穆馨儿是不是准备离京了」
昊天圣母点头道:「她似乎要回娘家探亲。」
沧释天眼露凶光地道:「杀了她」
昊天圣母奇道:「这女人对我们毫无威胁,为何要劳师动众呢」
沧释天哼道:「没有威胁她可是某些人心中的软肋,留着岂不是徒增变数,倒不如早日将这个变数扼杀」
昊天圣母道:「教主所言甚是,妾身知道怎么做了。」
沧释天又说道:「等她到了江南再动手,这个时候,那小子想救也来不及了」
昊天圣母微微叹道:「教主,这么做岂不是让那孩子更怨恨你」
沧释天哼道:「上回为了这个女人险些丢了性命,这个变数岂能留着,这小畜生要很便恨,我就是要斩断他心中这些无畏的情爱,唯有如此才有资格接掌昊天」
昊天圣母长叹一声,转头对鬼冥牙道:「饿鬼宫,此事知道如何做了么」
鬼冥牙点头道:「属下知晓,定不会让教主和圣母失望」
沧释天叹道:「酆都一战,煞域精英尽折,但符九阴和傲心也送了一批阴魂回煞域,厉帝手中兵力依旧雄厚,此人不可不防」
昊天圣母道:「教主请放心,妾身会注意煞域之动向的。」
沧释天点点头道:「如今皇帝要收拾三教和妖魔两族,夫人不妨趁着这个机会在宫里多费点心思。」
昊天圣母会心一笑,点头道:「妾身明白教主意思哩」
随着声声高昂的号角响起,五千御林军整齐地走出帝都,一面飘扬的军旗迎着骄阳而动,只看领头之人一身戎装,显得威风凛凛,正是晋王。
此番晋王领受皇命,护送武尊印玺前往灵州,沿途郡县纷纷相迎,一路上是畅通无阻。
「殿下,前边便是灵州地域,此刻乃是护送印玺的最后档口,可不容出岔子」
一名身着长袍的温雅男子拱手说道,此人正是当日替晋王到龙府送礼的侯翔宇,晋王点头道:「多谢侯老师提醒」
侯翔宇望着前方那片茂密的树林,轻声道:「殿下,这段路恐怕不太平呐」晋王微微笑道:「侯老师请放心,本王晓得。」
说罢便下令诸军止步,在此安营扎寨。
侯翔宇笑道:「殿下这一手当真妙着,停滞不前,既可以固守防线,亦能看清形势。若是密林中真有埋伏,殿下在此扎营还能让伏兵疑神疑鬼,最终露出破绽」
晋王笑道:「侯老师过奖了,谋而后动这四个字是老师教我的,学生只是活学活用罢了」
侯翔宇叹道:「王爷天资聪慧,侯某恐怕也没什能教的啦,待王爷登上大宝,便是侯某退隐之时。」
晋王谦逊地道:「侯老师言重了,您之学识小王还未不及一分,以后还得多多仰仗老师」
御林军一直呆在树林之外,从白天到夜晚,始终一步不动,晋王与侯翔宇站在一个小山丘上,遥遥凝望跟前密林。
过了片刻,侯翔宇笑道:「这些跳梁小丑终于露出马脚了」
晋王奇道:「老师从何看出端倪,还望指教」
侯翔宇指着树林道:「殿下正所谓心不平则气不和,殿下请看林中之南面上空,此处风势略有变动。」
晋王看了片刻也没发现什么风势变化,奇道:「小王看不出,还望老师指点。」
侯翔宇道:「正所谓天人合一,人亦是天地的一部分,其一举一动与天地相互呼应,只是所表现出来的征象与个人的气运或者是修为有关。比如像皇上这种傲视天下的皇者,一旦动怒便是雷霆万钧,这便是皇者气运,而像那些武林高手,运功吐纳间也有风雷呼应,这些都是天人合一的一种表现。林子里的伏兵的心浮气躁也可引起外界的变化,只是他们命格卑贱,气运不足,所以这么多人也仅仅造成了微风浮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晋王反笑道:「若不是老师锐利双眼,这些卑贱之人说不定还叫小王吃了个大亏。」
侯翔宇道:「王爷此言差矣,这些人气运不足,便是王爷孤身走入树林,他们也动不了王爷分毫,即便王爷站在这儿什么也不做,他们也难逃一死」
晋王不禁莞尔道:「老师此言有些玄乎了。」
侯翔宇肃容道:「王爷,侯某敢担保,不出半个时辰这些伏兵必遭火劫」
晋王见他说得确切于是也十分好奇,便命众人严守营地,随机而动。
他则命人搬来桌椅坐在山丘上,烧上一壶热茶,并请侯翔宇一同品茗。
「老师,现在距离半个时辰还有半刻」
晋王抿了口茶,笑眯眯地望着侯翔宇说道,「你的预言似乎不准哩。」
侯翔宇垂目淡笑:「殿下,侯某从不信口开河」
那个河字尚未说完,晋王忽然闻到一股焦臭味,整座密林竟烧起了大火,鸟兽纷纷逃窜,还有不少人从中奔出。
晋王定神一看,只见这些人身着软甲,身负弓弩刀兵,显然就是隐藏在林中的伏兵,此刻他们为了躲避大火慌不择路地逃出树林,恰好撞在晋王的刀口上。
晋王大喝道:「全部拿下,留活口」
御林军闻言立即上前拿人,这些伏兵被火烧死了九成左右,如今哪是精悍的御林军之敌手,三下五除二便缴械投降了。
看着战局尘埃落定,晋王恭敬地朝侯翔宇鞠了一躬,说道:「老师真是神机妙算,学生服了」
他的自称由小王变成学生,可谓是心悦诚服。
侯翔宇急忙扶起晋王,说道:「殿下快快请起,这是要折煞小人啊」
晋王道:「方才老师是如何算出林中有大火的,学生还请老师指教。」
侯翔宇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玄乎之事,如今正好盛夏,天气燥热,草木干燥,再加上这些贼人处在南阙朱雀位,此位恰好是离火宫,再加上他们心浮气躁,内火暗生,正是这火上加火引发林中火灾」
晋王长叹一声:「学生服了」
侯翔宇道:「殿下谬赞了,侯某只是懂些微末玄术罢了,世上有人比侯某还要精通此道。」
晋王饶有兴趣地追问道:「不只是何方高人,能得老师这般推崇」
侯翔宇眼中精光绽放,淡淡说道:「正一天道中的元鼎真人」
晋王问道:「这位真人有何神通能耐」
侯翔宇道:「元鼎真人八岁便通数术五行,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一眼便可瞧出福祸吉凶,十六岁修成正一天道诸般咒法,二十岁练就先天绝卦,二十五岁凝成混元道胎,若论功力,道门之内唯有前任教主仙宗可胜他半筹,堪称当世之奇人也」
晋王蹙眉道:「老师莫非是想让学生请这位元鼎真人出来相助大业」
侯翔宇点头道:「然也,侯某正有此意」
晋王道:「老师,请恕学生冒犯,此人若真入晋王府,很有可能会与老师争夺首席之位,老师就不怕遭人排挤么」
侯翔宇哈哈笑道:「殿下你也太小看侯某了,正所谓高位坐能者,侯某技不如人自当退居二线,何来担忧之说。再说了,殿下对我有知遇之恩,只要殿下成就大业,侯某受这些委屈有何不可」
晋王深吸一口气,恭恭敬敬地朝侯翔宇行了一个大礼,说道:「侯先生如此胸襟,皇甫铭心悦诚服,师尊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说罢便恭恭敬敬地行了个三跪九叩的拜师大礼,这番做法便是承认侯翔宇是自己师尊。
师父和老师可是有着天壤之别,老师只是负责传授一些技艺给学生而已,但十有八九会藏私,而学生也仅仅对老师行表面礼仪,不必尽忠尽孝,一个学生可以随意拜多个老师,想学什么就学什么,不必忌讳门派之别。
但师父却是不同,正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和徒弟就犹如父子一般,师父倾囊相授,弟子终生奉师,师尊生病,弟子就得在一旁伺候,就要对待父亲一般对待师父;弟子若想向其他人学习技艺,便得经过师尊同意,否则便是欺师灭祖,天理难容。
侯翔宇急忙扶起晋王,说道:「殿下快快请起,侯某可担当不起这份大礼。」晋王拱手道:「还师父请收下弟子,若不然弟子长跪不起」
侯翔宇肃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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