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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日上午,她才能坐火车回到军里,参加军里射击队的两周工作总结。
如果她的成绩非常好,被军区体工队选中了,9月1日就要离开军里,到军区射击队去报到了;如果被淘汰下来,她就得重新回到军里,听候分配。
考虑到自己处在飘浮不定的状况之中,所以,秦晓瑜特别交代我,节前先不要给她回信了,等节后她回来时,才能接得到信。
如果她的人不在家,信早来了,那些好奇的战友,说不定私下把信拆开看,很容易出麻烦的。尤其是那几个和她比较要好的女兵,很爱翻弄她的小包,什么秘密都保不住!
她还提出建议,最好等她回来时,由她先给我写信,我再给她回信,或者我能抽出空来的话,赶到她那边去一趟,悄悄地见个面,两个人有什么话,当面一说,就清楚了,就像之前我们两个在师里那次见面一样,方便得很,效率也很高。
按照秦晓瑜的要求,我在节前就没有给她回信。
过节后,我开始等她来信,天天都在等。
我估计,她已经从军区比赛回来了,一定会利用过节休息的时间,马上给我写信,或者给我打电话,让我去见她。
等啊等啊,等到了8月6日,始终不见她的来信,也不见她来电话。
我们之间只是相隔100多里,几个单位之间,每天都有通信员传信,我们之间的信件,一般三四天就能收到了,有的第二天就传过来了,怎么过了一个礼拜了,她的信还不过来?
又过了三天,仍然不见她的来信,我就有点着急了,就利用大家已经出去训练、家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机会,快速挥笔,给她写了一封不到两页纸的短信,准备下午营部通信员骑马来送信、取信时,直接交给他。这样可以缩短信件传递的时间,第二天一早就可以把信发出去,说不定下午就可能到秦晓瑜的手里了。
信写完之后,就快到中午了,通信员突然匆匆忙忙来找我,让我马上去连部接电话,电话是从县城里的驻军医院打来的,打电话的是个女的,让我赶紧去接,对方好像哭哭啼啼的样子。
“哭哭啼啼?”我一听,顿时一怔:这人究竟是谁?难道是秦晓瑜吗?
部队在大山沟里,县城里我很少去,那里的人,我根本认识不了几个,女的基本不认识,满打满算就认识两个人,也就是一对母女。
母亲40多岁,是县城火车站边上的铁路招待所食堂里的工作人员,是我们湖南老乡,老家就在我们那个地区。丈夫也是湖南人,是抗美援朝的老兵,五年前就已经因病去世了。
她的女儿十六七岁,比秦晓瑜还小,正在上中学,是在这边土生土长的。
“赶紧去接吧!我记得好像是个女兵,好像以前来过电话,她的声音,我似乎有点印象!一个女孩子那么焦急地要找你,肯定有什么急事,或者出了什么问题!否则,不会那么哭哭啼啼的。”和我很要好的通信员,再次催促着我。
为了保密,为了不使这件事情暴露,我就对通信员撒了个谎:“估计是铁路招待所那个老乡的孩子打来的,那个小女孩你也见过的,很调皮,很淘气,爱捉弄人!”
来到连部,左右无人。我打起电话一听,是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真的是秦晓瑜打来的电话,而且满是哭腔,好像正在抽啼!
“小瑜,你怎么啦?怎么哭了?”我也顾不得什么了,马上关切地追问道。正好,通信员也不在屋里,正在门口洗衣服。
“班长,我……我病了,发烧了,在县城的驻军医院住院,已经来了好几天了……”秦晓瑜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回答了我的追问。
我马上责怪道:“小瑜,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怕……怕你太忙了,所以,想过几天好点了,再……再告诉你,不让你担心……”秦晓瑜似乎还在抽啼,声音依然是断断续续的。
我马上安慰她:“小瑜,你别哭,感冒发烧不要紧,很快就会好的,一会儿我就过去看你,给你买好吃的东西!”
“班长,你过来,赶紧过来呀!我跟前一个人都没有,射击队的六个女兵,五个淘汰了,她们早就跑了,队里让一个河南小男兵来照顾我,一点都不方便,我昨天就把他赶跑了。我现在孤单单的一个人在这里,难受死了,你赶紧过来吧!班长,我好想马上见到你啊!”听说我马上过去看望她,秦晓瑜停止了哭啼,情绪似乎好了一点。
“小瑜,你别哭,我现在就去找连长请假,马上过去看你!你在医院哪个科?”
“在内科!你来吧,下午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好!附近小火车站一点多钟有一趟慢车,我现在就往车站去,估计下午两点半之前,就能够赶到你那里去了!”说完,我撂下电话就往外走,到操场边上找连长请假去了。
042.好想马上见到你
我对连长也撒了个谎,说是前几天有个和我一起考学的战友,是我的老乡,就因为考试成绩不好,没考上大学,心情很不舒畅,有点想不开,头两天突然病了,在驻军医院住院,想去看看他。
连长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听说我的战友和老乡病了,觉得我应该去看望,去照顾人家一下,就准了我的假,让我马上出发。
连长还告诉我,连里的小毛驴车马上要走,到附近的小车站,去接一个老兵的父亲,正好可以坐毛驴车到车站,坐上那趟慢车赶到县城。
真是太方便了,也太赶巧了——毛驴车就是连队的小吉普,这次我也来享受一下,以前从来没有享受过!
离开连部,我就往炊事班后面的司务长屋里走去,想找司务长取点钱。
我来当兵时,带了将近60元钱,都是工友们、亲友们这个两块、那个三块、那个五块凑起来的。
入伍后,连队有规定,要养成艰苦风斗的作风,有钱不能乱花,要存入连队的小金库,手头只能留下五六块钱,多了不行。按照规定,我就把50元“大票”存了进去,其实也就是五张10元的。
剩下五元九角钱,留在手里当作零花钱。
其实,那个时候有五块多钱握在手里,就已经不少了。新兵第一年,津贴费才六块钱,第二年七元,第三年八元,第四年才涨到10元。
那时候物价也便宜,一斤猪肉七角多,一个鸡蛋几分钱,茧蛹一角八一公斤,现在十几块钱一斤都不卖给你。
我跟司务长一说,他马上给我取了15元钱出来,加上我手头还花剩的三块多钱,身上一共有将近19元钱,对我这样一个穷当兵的来说,这就是很大一笔数目。
回到班里,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坐着连队接客人的“小吉普”出发了。
套着小车的毛驴子,还真能撂,拉着我和文书的“小吉普”,出了营房之后,就跑得飞快,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就赶到了小车站。
也就等了十几分钟,火车就开过来了,非常准时,那时的火车,误点的还真不多。不像改革开放以后,天天吹牛,火车、飞机却经常误点,一误就是几个小时。
由于在那个小车站就停两分钟,我只是和那位来连队探望儿子的老人家简单打了个招呼,就匆匆忙忙地上了已经启动北去的火车……
在县城车站下车后,还不到下午1点半,时间还很富裕。
我没有马上急着赶往医院,而是先到县百货公司,买了一包蛋糕、两包带皮的烘烤花生,还买了一些水果和一个漂亮的小玩具,记得是一只用花布做的鸭子。
这些东西,一个军用挎包都没有装下来,我只好把容易挤坏的蛋糕包拿在手里。
驻军医院在县城的北面,而火车站附近的百货公司,则在县城的南面,两个地方相隔有近五里地,中间还有一条河,需要经过一座大桥,两头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我这个人走路很快,风风火火,也得半个来小时才能赶到那里。
那时候交通很落后,我们附近这个小县城里,根本就没有城内通行的公交车,大家都是开动“11号”,走路前往。县城里上班的人们,近一点的走路,远一点的骑自行车。
从百货公司出来之后,快两点钟了,我迈开大步,就开始往北走,急着往驻军医院方向赶去。
路上,我一边走一边想,秦晓瑜究竟得了什么病?她是怎么得的病?
这个丫头的身体素质一直都很好,平时又很爱活动、很爱锻炼,没有闲着的时候。她的性格也很开朗,总是心情愉快,大大咧咧,笑容满面,心里没有烦恼事,很少有发愁的时候,她不应该随意得病的。
这次到军区参加比赛,她的成绩很优秀、很拔尖,可以说扬威整个赛场,大出了风头,成为女射手中的佼佼者,无人可比,受到了军区首长的接见,她的照片还上了军区的光荣榜和军区报纸,以后肯定前途不可限量,应该高兴和快乐才对,她怎么突然病了?
而且听起来是那样的伤感,电话里哭哭啼啼的,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这可是我们认识一年多以来,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奇怪事情,这个丫头怎么啦?
我估计,这里面可能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只不过是我不知道内情。不过,具体是什么原因,我根本猜测不出来!因为我对女孩子的心理,基本上没有什么研究。
在老家,由于我是另类子女,那些女孩子也不太愿意跟我接触。上学时,也没有和女同学同桌过。虽然我长得还算拿得出手,但在那个年代,女生们都怕和我走得太近了,招来政治上的麻烦。
我想,秦晓瑜这次病得很突然,也很蹊跷。两个人见了面之后,我一定好好问问她,看看是什么原因使她生病住院的?究竟是身体上的病还是心里头的病?我都要仔细摸清楚。
如果是思想上的压力和包袱引起的,我就应该好好地和她谈一谈,做做她的思想工作,帮助她卸下包袱,重新振作起来,也重新快乐起来。
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头!人一高兴,就什么病都没有了,病魔最怕快乐人!
043.病美人
一路上,我的步子迈得很大,闷头闷脑地走,速度也很快,就象一直都在小跑一样。
8月的天,热得不得了,中午时节,外面是30多度高温天气,就是窝在阴凉的屋子里,都会出大汗,何况是穿着长袖衬衣、在炎热的太阳底下小跑呢!
大概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我就已经感觉到,里面的背心已经湿透了,外面的长袖衬衣,也已经是汗水淋漓。
但是,即使是这样,我也一点都没有放慢步伐,而是加快速度,继续赶路,争取早点赶到医院去,马上看望患病住院的秦晓瑜。
其实,这点阳光、这点热度,对一个野战连队的战士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这样的三伏天,连队依然在野外训练,战士们跑步、踢正步、推大炮、挖壕沟、修炮阵地,依然如旧,汗水洗脸、汗水淋身、汗水“洗”军装,依然如旧!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是野战连队长期以来形成的规矩!
我之所以在太阳底下小跑,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早点来到病倒了的秦晓瑜身边,早点见到这个刚才在电话中哭哭啼啼的倔强女兵,早点了解她的病情,早点给这个只有18岁零几个月的美丽、优秀女兵,一点精神上的安慰。
这是一种战友感情,也是一种正当的关怀!男兵关心男兵,理所当然;男兵关心生了病、有痛苦的女兵,也无可非议!
战友之间,随时随地都应该互相关心、互相帮助,不管是男兵女兵,都是如此,不应该有性别区分。更何况我还是她的老班长,她是我带出来的兵。
兄弟姐妹走进了军营、走到了一起,就是一种很深的缘分,每个人都要十分珍惜和珍重。
我的所谓“鬼心思”,就这么多,也很简单!
当战士的,原本就很简单!要不,社会上有的人,怎么会叫我们傻大兵呢?
不到半个小时,我就已经赶到了驻军医院大门口。
在医院门口的收发室登记完,刚刚走进院里,就看见一个靓影从院内左侧住院部前面那棵大杨树底下走了出来,脸上已经带上了一丝笑容。
她就是秦晓瑜——刚才打电话还在哭哭啼啼的那个女孩子,我带出来的优秀女兵,也是我的好妹妹!
乍一看上去,她虽然没有了哭啼,脸上没有了泪水,但脸色还是有点苍白,精神还是有点憔悴,活脱脱一个病美人的形象。
她确实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否则,她不能倒下。
因为我心里非常清楚,这个坚强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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