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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你皇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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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0 待位王后(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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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独身出房间,一个人慢慢地走,走到傍晚用过晚餐的大堂。

    现在是晚上九点,餐桌已经收起,佣人们也都休息了,偌大的大堂内开着几盏壁灯,比外面迎宾道上彻夜亮着的路灯还微弱,雪光从四面墙壁上高大的拱窗内映进来,投在楼梯的巨幅油画上。

    他的母亲就好像待在栩栩如生的落雪中。

    时音抚着臂凝视,肩膀有一些冷的时候,有人替她披上一件加厚披风,她看过去,是还没睡的栗智。

    “你现在是少爷的心肝,”她说,“别冻着,冻着了,忙的是我。”

    “……谢谢。”

    “给少爷送宵夜的事一向是我办的,今天特意不打扰你们,没想到反被她打扰了。”栗智将双手放在身前,像与时音闲话一般,继续说,“少爷应该发脾气了,他平时看都不想看她。”

    栗智对那位夫人的口气不同于对其他人——其他即使与席闻乐有对立关系的人。她说话的时候像注入了一股子人味儿,不似之前谈谁都一副八风不动的冰冷表情。

    她对那位夫人的感情很强烈,混合着轻视,厌恶,无奈与一些别的。

    “我记得她说你们是同学。”时音轻轻地讲。

    栗智不回答,久久地望着楼梯上的油画,后来收神,说:“让她进入席公馆是我职能上的重大失误,我对不起老爷,愧对少爷,更辜负了夫人。”

    接着,她望向二楼一处转角口:“有一种人,她生来就带着目的性,来到你身边对你好,对你抛友情橄榄枝,只为了从你身上窃取一丝一毫的信息,这些信息长年累月地积累,组合,就变成一张完美的天罗地网,她如囊中取物一样来到熟悉万分的人面前,趁对方毫无防备,靠着模仿对方爱妻……“

    ……

    “慕时音,”栗智将自己的话打断在那一处,淡淡地唤时音的全名,用手心按住她的手背,“这种人,要防。”

    时音往楼上看着,栗智讲了多久,那人影就在那儿立了多久。

    偏偏栗智嘴毒,冷笑着继续说:“当初劝她不听,得意万分,以为老夫人念着她怀有身孕与夫人又神似,心存仁慈收留她,却不知道老夫人出了名心狠,实则下了严令禁止她踏出席公馆,禁锢她一生人身自由,这一辈子也休想跟老爷有婚姻关系,自己永远没名分,儿子永远是私生子,夫人的地位不准撼动,席家的资产别妄想分一杯羹!老爷视她为空气而少爷随时能弄死她们母子!这种女人,机关算尽可惜没算对人,现在才知道为席家生孙子远不如为席家生曾孙来得荣耀,于是再费尽心机地找出下一任准女主人,巴巴地来讨好,还真把自己当婆婆了!”

    这是认识栗智以来听她说的最长一段话,气都不喘,她说完后就甩手离开,时音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又看向二楼至今没走的人影。

    雪落得无声,那人的影子轻轻地颤抖着。

    时音上楼。

    走到转角口,看到栗智口中的她,她美丽依旧,转头与时音看着,嘴角轻轻地扯出一个笑,若无其事。

    既然她能自如收放情绪,时音也不准备说什么了,即将走时,被她喊住:“慕小姐……”

    今天,每个人对她的称呼不停地换。

    时音留步,听身后的她说:“闻乐的生日宴,你能劝劝他继续办吗……老夫人第一次让我来操办,我没想他会干脆拒办,这个责任太大了我无法担,慕小姐……他比较愿意听你说话。”

    时音点头。

    她的声音变得有些低:“谢谢……谢谢你。”

    ……

    回到主卧,席闻乐已经睡了。

    窗外落着大雪,房内阒寂无声,时音坐在床上,看着身旁的他。

    怪不得他当初走得那么绝。

    他能忍受一个像他母亲的人成为自己的女友,但绝不能忍受一个像他母亲的人取代他母亲的位置,他对那个女人的厌恶,仿佛让她看见两年前他对她的失望与心碎。

    单纯想想都痛。

    而那个女人,人前风光人后凄凉,进入了最有权势的家族,却成为最卑微的人。

    心内的萧索越来越厉害,她一言不发地望着房间的前方,直到席闻乐察觉她一直不睡,伸手握住她膝上的手,疲倦地问:“去哪里了?”

    “听栗智讲了些事情。”时音反握着他的手。

    ……

    良久后,她照实地说出感受:“我觉得那女人很可怜……”

    他叹出一口气,撑坐起身把她往怀里抱:“可怜人有可恨处。”

    “可是如果你爸当初不爱她,为什么会和她生下孩子。”时音别过头,看他。

    他不说话。

    “你为什么不带我去见你的奶奶?”她接着轻轻地脱口而出。

    3

    这句话一出口,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抱着她睡下来,抵着她耳边告诉她:“你不会跟她一样,我会对你明媒正娶,我们会有孩子,一定姓席,他出生的时候你已经在我身边坐稳位置,实际上你现在就已经坐稳了。”

    时音转身正面进他怀里,圈着他腰身,低低地讲:“在一起越久就越不安,你对我越好也越怕,依赖一天天长成魔,未来再分开的话,就是弄死我和弄活我的区别。”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尽量依赖我。”

    时音从他怀中抬头。

    “我身边的人,无论小辈,同辈还是长辈都怕我多过于需要我,每个叔伯的事情我都知道,不知道的我也能看出来,普通的场合我一在就压抑,我走了才正常。坐一趟飞机他们希望我坠机,出一次远门就祈祷我大半年不回来,没有人在等我,这种被需要的归属感在遇到你之前,从小到大都没有。”

    她咬唇,眼角的湿气被他的拇指擦开。

    “所以我要一个人把我当作她的天,时时刻刻在等我回头,依赖我,没有我不能生活,我就是要把你养成这样。”

    时音圈住他的脖子,闭眼呼吸他身上的味道:“你现在就是我的天。”

    ……

    窗外大雪纷飞。

    在席公馆住了三天,从那儿回来后,寒假也基本开始了。

    时音一整个寒假都和芝爱待在美国陪慕母,席闻乐则开始又一轮忙碌。

    慕母的气色相比之前好看许多,之前每星期一次的电话时刻都了解着状况,碰上面后,时音挑一个温暖的午后推着她去花园散心,两人谈了不少的话。

    回程路上,慕母终于问到关于席闻乐的事:“和他怎么样?”

    “挺好的。”

    “住在哪里啊?有邻居吗?”

    “离市区挺近的一座别墅,没邻居……半山居还有套房子,那儿倒有几套空别墅,应该是别人家的。”

    “哦……没事的时候去拜访拜访邻居,不要总是一个人待着,嗯?”

    “那房子大都没人住的,窗帘都拉着,不过我有空会去拜访的,妈你别操心我,这方面我能自理。”

    “嗯……”

    “席闻乐进过那几幢空别墅吗?”身后突然冒出慕羌的声音,平和的冬季午后气氛被打扰,时音回头,皱起眉头。

    “你没什么问了?挑这样莫名其妙的话题。”

    慕羌将双手背在腰后,笑一笑:“我担心你警惕性不高,万一他山下养一个山上又养着一个,宠幸起来还方便,最后就你被蒙着。”

    慕母在时音要发火的时候按住她的手:“我清净日子也没几个了,等我走了随你们怎么吵,好不好?”

    “妈,现在你身体情况好着,”她看向慕羌,“怕就怕有人给你添堵。”

    “你爸他就是嘴毒,心里毒不到哪儿去,来,推我去湖边走走。”

    时音推着慕母走。

    等到了湖边,眼前波光粼粼,慕母说:“也别一直沉在自己的感情里,有空帮着芝爱点,你妹妹排斥生人,一般男孩子她不屑,你识人,多帮她看着,以后婆家看人也得靠你这姐姐替她撑门面。”

    “我知道,妈,别说得你不参与一样,芝爱有了男朋友一定让她带过来见你。”

    “好……”她叹息,“我就希望你们姐妹俩嫁得都好,不要求大富大贵,懂得体贴你们俩就行,妈是吃过亏的人了……”

    话里行间似乎总有点不满意席闻乐,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也自暴自弃,时音为此抽出了所有的时间陪她安慰她,寒假结束时,她的精神状况总算好转了一些。

    席闻乐那一年的生日宴终究没办,他有一些事情听时音的,但有一些事情自己决定了就是决定了,谁说都不改。

    席家并没有为这件事产生什么风波,或者说,那些风波暂时被压在平静表皮下,暗地里火星四溅,而时音的眼睛看不到。

    4

    三月份,开学,天气还是那么凉。

    中午席闻乐来她听课的教室接她,那会儿人都去餐厅了,他从后门进,一进去就看到正站在一把简易扶梯上的她。

    扶梯挨着后窗口放,她一个人站在上面,站得很高,好像正耐心地往窗檐外部观察什么,他到扶梯旁顺她的视线看,看见窗檐上方快被她的五指够着的一个鸟巢。

    他又把视线移回来看她,看了会儿,往她的侧腿拍两下。

    时音低头看他,很快看到他视线所指,收回手将裙下走光的地方按住,幅度不小的动作让扶梯产生抖动,他单手将扶梯稳住,给她一句:“这么熟了。”

    “那经过的人看到也不好。”

    “你什么时候站上去的?”

    “就刚刚,”她笑着慢慢下来,“我注意过了,是喜鹊,但是昨天下过一场不小的雪,两只大的鸟没回来。”

    席闻乐改用双手扶梯子护着她下来,她挨着扶梯坐,正好与他面对面。

    “我们养它们吧。”她讲。

    他没犹豫,时音话一落,就斜了斜额头示意她让位,她下扶梯,换他上去,走两步就够着了那鸟巢,拿下来,放到她准备好的小包里。

    时音接到后重新挨着扶梯坐,席闻乐有话要说,将双手放在扶梯的两边,轻而易举地圈住了她,她正专心地查看每一颗小鸟蛋。

    “我又要出门了。”

    “去几天?”

    “一个星期。”

    “好,”她点头,“早点回来,我等你。”

    两个人都没有说多余的,但是席闻乐微微地笑,接着说:“2月14号那天你在医院。”

    “嗯,我妈那儿。”

    “我想吃巧克力。”

    时音抬头,听着他这突如其来的要求,笑出来:“现在已经三月份了。”

    “快3月14了,我正好那天回来。”

    “可是3月14号是男方给女方巧克力,席闻乐。”

    “2月14那天你给我了吗?”

    她把小包放一边的课桌上:“那是因为我也联系不到你。”

    他把脑袋抵她脖颈那儿说两遍:“我想吃。”

    时音被弄得一直笑,最后答应:“好……你回来那天就给你。”

    他满意了。

    而后仍旧没放开两边的手,仍旧把她圈着,她这天没上任何妆,肌肤很白很细,针织衫换了浅色系的,长发柔软地搭在肩上,身上有淡淡体香,人看上去很淑女。

    教室没人,他刻意地咂了咂嘴,两个人对看着,时音一开始摇头,他也不紧不慢地摇头,手不放,又用额头指了指旁边的几颗小鸟蛋。于是她整理心情,轻拍脸颊打量教室外有没有人声,他开始笑,确定无人后,时音才愿意往他的唇角亲一下,完成他刚才索吻的暗示。

    只是第一下之后紧接着是他的主动进攻,时音将手扶在他肩膀上,越亲越往后靠,快紧紧挨上扶梯,这个时候前门发出声响。

    两个人还在厮磨状态,时音从一个偶然的角度见到白鹿,立刻别开头来把吻给断开。

    他回头往闯进来的人看,白鹿回来拿东西,保持地很自然,也很有默契地什么都不说,时音以他的身体为遮挡,挡住有些红的脸。

    所幸白鹿拿完东西就出教室了。

    “你什么时候走?”教室气氛重回正常后,她扯回话题。

    “中午陪你吃完午饭。”

    中午之后,席闻乐真的走了。

    时音准备下午的课,跟芝爱一起走去教室,刚进门听见相机的咔嚓声,她看过去,是刚好用一次成像相机朝她拍下一张照片的白鹿。

    相片从相机内缓缓地吐出来,白鹿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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