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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 寒冰烈火(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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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被一股扎实的阻力拦住,席闻乐把手挡在门板上。

    她吸一口气。

    “你要拿什么?”他说,“我去跟他说一声。”

    这是席闻乐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来这里两天,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没有情绪起伏,没有一点犹豫,平静地让人难堪。

    她在他看不见的视角里蹙了蹙眉,回:“一条裙子。”

    “款式。”

    “长裙。”

    “什么颜色?”

    “浅灰。”

    “内穿还是外穿?”

    “我只有一条裙子在他那边,”时音打断,“跟他说了他会知道的,谢谢你。”

    说完很快关上门,他没有再拦,时音坐到床沿,脑子太空以至于忘记听门外的脚步声何时离去,手有点凉,心有点冷。

    后来,换好衣服的她在楼梯上与严禹森相遇。

    “你不穿那条裙子?”他一抬眼见到她身上的衣着,“我正要去拿。”

    “不穿了,回来再拿吧。”

    走到楼梯口,见厅内餐桌上已经没人了,别墅外的SUV车刚好开走。

    “他们有自己的行程,先走了。”严禹森牵着她的手到客厅,“你先在这里等,我把车子开出来。”

    时音抚着臂等在原处,过不久,注意到餐桌上的魔方。

    女佣们正收拾桌子,她特意把摆在原位的魔方拿起来。

    记得刚放手的时候才不过完成六分之一,弄了半天只把一面的红色恢复原状,现在魔方六个面全部归位,整齐漂亮,拿在手中时还能感觉到一点温度。

    刚才严禹森牵她时,手是冰凉的。

    5

    这一天都在逛各种小店,严禹森很有耐心,但是时音三心二意。

    尽管如此,她还是特意跟他磨蹭到晚上十点才回别墅,那会儿候语桥和席闻乐早就吃完晚餐上楼了,女佣们也休息去了。

    时音上楼梯时,不时被严禹森搂着亲,他对她的感情早就酿得很浓,尤其今天逛街的时候总是会不经意地贴着身子拥抱她,不止是在精神上喜欢她,身体上的距离也越来越想突破,她心里明白,只能在行为上半推半就,两人到了二楼卧室的走廊上,时音别开脑袋与他保持双唇间的距离。

    他忽然拉着她停下,从后抱着她,说:“我知道的。”

    她一边等他讲话,一边目视着走廊的正前方,那是席闻乐的房间。

    严禹森的身体微烫,缓着呼吸继续说:“我知道对你来说还太快,也知道这个环境不适合,你不可能愿意跟他隔着一个房间和我睡在一起,我知道,所以我会忍。”

    时音一声不吭,他在她的肩膀上长长地吻一下,说:“睡吧。”

    接着放开了她,也算是把自己心里的冲动给强迫性压住了,他快步回房间关上门,把她一个人留在了走廊内。

    安静的走廊内,时音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把背靠上墙壁。

    站了足足有十分钟,她回想着席闻乐这两天以来对她的态度,中间穿插严禹森对她的许多理解与照顾,心里有一口气郁结着,松不下来。

    严禹森没有锁房门,她在的地方,他从来不锁门。

    时音走到他的房门前把手握上门把,正踌躇的时候,走廊尽头的卧室门突然开。

    房内的灯光照过来,席闻乐出门。

    但是,同一时刻,时音也从他未虚掩的房门内看见正坐在他床上的候语桥,灯光那么亮,看得那么清楚,候语桥正在看书,身上穿着昨晚与她交换的睡衣。

    那瞬间心里冲动地做了一个决定,席闻乐向她看过来的时候,她扭下门把义无反顾地走入严禹森的房间,一直到把门关上,都不曾回头往他那儿再看一眼。

    严禹森正在浴室洗澡,没察觉动静,时音靠着房门闭眼呼吸,耳边都是来自浴室的水声,听不到外面任何声响。

    不久,严禹森洗完澡,准备出浴室。

    她很快打开阳台的门,把门关上,有窗帘遮挡,严禹森并没有看见她。

    外面很冷很冷,肌肤被冻得雪白。

    这阳台和她卧室前的阳台只相隔半米,另一边是席闻乐卧室的阳台,灯亮着,从这儿看能看见他卧室的景象。

    时音看见刚刚还坐在他床沿的候语桥现在已经坐在被子里,席闻乐不在,她也没再看书,而是不时地用被沿遮着自己的脸,将身子越埋越下去,这动作包含了多少兴奋与娇羞,她在夜风中看着,心被割成一块块。

    后来近乎狼狈地翻回自己卧室的阳台,她在不开灯的房间内徘徊,从浴室翻找出一把修眉刀,将自己上衣撩至腹部,刀锋抵着那处纹身,手发抖。

    可是三秒后依旧把修眉刀松开,纹身丝毫未伤,她撑上盥洗台,看着镜中满身冷汗的自己,渐渐冷静下来。

    不差半分钟,她开始脱衣服。

    半个小时后,时音进厨房,席闻乐那时还没上楼,他可能有公事电话所以特意避开候语桥接听,此刻刚结束通话,正往冰箱里拿啤酒。

    她抱着臂停在门框旁,发出的轻微动静使他回头看了一眼。

    她与半个小时前进严禹森房间时判若两人,身上穿着昨晚穿过的黑色吊带睡裙,似乎刚出过汗,前额与脖颈处的头发半湿半干,脸色白净。

    但席闻乐也只是看那么一眼,平静如常地回过头,继续用冰锥凿开砧板上足有石块大小的冰。

    时音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杯之前放着的纯净水,放到他的啤酒隔壁,拆随身带过来的薄荷糖。

    两个人低着头各做各的事,他把啤酒倒进杯子,加入冰块,时音将糖纸拆到一半。

    “这么快。”他说。

    三个字,包含的多层意思和些许的讽刺来得有些露骨,时音说:“我没觉得。”

    他喝一口啤酒,单手插进裤袋:“每次结束后你至少会睡到下半夜。”

    “因为他温柔,而且我渴,所以下来了。”时音单手撑着厨台,转过身子,望着他的侧脸说,“何况又不是第一次了,不要拿第一次的印象套我身上。”

    席闻乐看她。

    她臂上和肩膀处有一些还很新的红痕,都让他看到。

    他不回话,但是脸色没那么好看,临走时故意将一块冰丢进时音的纯净水杯中,本来就过冷的水被他一放冰块瞬间整杯结冰,一杯子水就这么被他弄没了。

    时音皱起眉回身看他,他无视。

    导火索大概就是在这时候埋下的。

    ***

    隔天,时音胃疼,没有早起。

    一直躺到早餐时间结束,她披着外衣到窗口看别墅前候着的车子与人,严禹森正在席闻乐耳旁说话,说的大致是她今天不舒服不陪外出的事情,他们今天的计划是去山脚的一家酒庄赴会,天色阴沉欲雨。

    候语桥的脸上怅然若失,她今早是从自己的房间出来的。

    车程较远,既然时音不来,三人也不多耽搁,侯语桥已上车。

    席闻乐在开车门前朝她的窗口看来一眼,时音不急不缓地拉窗帘,将自己的身影半隐半现在薄纱后。

    车子走后,她躺回床上。

    昨天喝过冰水胃就开始隐隐作痛,到了现在愈发厉害,别墅管理人已经替她购药去了,她先休息。

    这一觉,睡了一个上午。

    再次醒来时外面倾盆大雨,玻璃窗上满是雨痕,劈哩啪啦响。

    天气阴沉,空气凉,看时间是下午一点,佣人正在敲门请她用午餐。

    时音披衣下楼,管理人将胃药放在桌上,温水也备好了,她刚拿杯,别墅外传来车子引擎声。

    下意识往窗外看,看到熟悉的轿车,紧接着车门开,本应该在酒庄的席闻乐冒雨下车。

    心一跳,那砰一声的关门响远远传来震进心扉。

    一行三个人,傍晚五点才会结束的行程却独独在下午一点提前回来他一个,佣人全侯到前庭去迎他,他目不斜视地进门,肩身已湿,佣人替他打理,他一进来就直直地抓稳时音的视线,两人一个在门口一个在中厅,她心口跳动剧烈,而他冲着她回来的意图一点都不掩饰,直接绕过所有人向她走。

    时音在这时放杯离开。

    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从开始避人耳目的慢走到后来克制不住的快走,她进狭窄的走廊他也进,两人的步子越跟越紧,时音甚至已拦不住他,在转角口回眸一眼呼吸都听得到,后来终于在后门口被他抓到,从前天开始两天的心理战术产生如此强烈的作用,背部砰一声撞门,他在人前克制得好,现在打发了严禹森和侯语桥后脾气全发,第一个举动就是捂她嘴。

    他不逼她做什么,也不要她说话,直接弄开了她外套的纽扣,时音紧皱眉,嘴巴一被放开就与他的紧贴,那种气息突然而来,弄得她一句话也漏不出来,后面赶来的女佣看到这一幕惊讶出声,席闻乐的嘴离开时再次将时音捂住,回头看女佣,一眼就让所有人心悸地退避。

    她推不掉他,但这力道反把后门推开,这才从他手中挣开,风雨一下子涌进来,她恨喊:“我又让你有感觉了是吗!”

    他用脚将后门踹上:“你要跟我玩!“

    时音走时直接被从后钳制住,露天廊道地滑,她身子一斜,把自己跟他都弄摔进廊道旁的温泉池内,水哗地溅起,两人都湿透,暖蒸汽与冰雨珠冷热交替,她打喷嚏,扶石头站稳,紧接着推他胸膛:“狗屁真爱!”

    席闻乐则直接将她的手腕抓住,捏住脸再吻,就是不让她讲话,两人撞到石头上,一时缠烈,外套唰一下被他扯到岸边,她别头:“我是你兄弟的女人!”

    “那你就不会穿着这身在我面前晃。”

    “侯语桥那么喜欢你那么想给你!”

    “她脱光衣服在我面前都没有你一根头发厉害。”

    然后猛地扣住时音后颈,近距离地告诉她:“我跟你都知道你心里要什么,打从一开始你就在利用这两个人,侯语桥?!你只是从知情者的角度可怜同情她,她对你再好你也不会放心里,因为我是你的,她不过是一个要看着你胜利而无力还击的残兵弱将!你家内乱,你妈住院,你需要我,你必须得到我,我现在所作所为完全在你的计划之内,你觉得你要推开我?!”

    时音喘着气看他,因为全部被他说中,心口剧烈起伏。

    这是一阵长久的对峙,是两人精神与灵魂的暗战,大雨砸得水面狂溅。

    她慢慢地将手握到他的左手腕上。

    一点一点地将佛珠串从他手腕上拉下来,两人目光灼灼对看,终于摘掉时随着水珠扔到岸边。然后脱下早已黏腻在肌肤上的睡裙,再将他的上衣从腰间撩起,脱下。

    全部被他说中,所以接下去也不要再装了。

    两人时隔两年第二次赤身相见,她慢慢地将手臂环到他脖子上,从一开始的贴唇到后来的贴身,从双脚踮起到由他抱起,背部抵靠石头,长发贴着面颊,这期间雨势浩大,轰烈凶猛,时音皱眉,咬唇,面色被雨淋得清淡又苍白,越抱越紧,最后,手指尖在他后背划出触目惊心的五条血痕。

    ……

    6

    傍晚五点,别墅前听到车响。

    那脚步一路上楼,穿过长廊来到房间门口,叩两声,然后扭下门把。

    卧室内,窗帘拉着,时音在睡觉,床头柜放着喝过的水杯及胃药。

    严禹森不打扰,继续让她睡,轻轻关上房门后,看到走廊一头的席闻乐。

    他站着,单手插裤袋,拿着水杯,慢晃。

    “……酒挑好了。”1秒迟钝之后,严禹森说。

    长廊光线暗,空气阴,他点头。

    严禹森依旧看着他。

    “有事?”

    “没有。”

    顿了一会儿,严禹森接着上一个话题:“是冰酒,Barret喜欢的。”

    他依旧点头,喝水,从严禹森身后走过,杯底那一颗未溶解的薄荷糖清清楚楚让他看到。

    ***

    时音一睡,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醒来后又是一个傍晚,楼下有宴客的声音,她从窗帘外看见被落地灯打亮的草坪,以及停靠在别墅前的两辆名贵轿车。

    ……

    换了件简单衣服出房间,一直走到楼梯转弯口,男人交谈与酒杯相碰声隐隐传来,由这往下看,依稀能看到坐在客厅会谈桌上的席闻乐。

    她也只能看到他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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