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轨时代】第184章:门没锁,别开灯(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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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安然回味到现在了——
“给我等着,咱俩还没完!”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移动到了天空正中。
六个捻灭踩扁的烟蒂整齐的排列着,像极了被抽空精血的残破皮囊。陈志南犹豫片刻,还是把第七根烟塞了回去,起身走出了断壁之下的阴影。
那无限妖娆的一袭魅影,究竟是远了,还是近了?
更熟悉了,还是本就是陌生的?
还没拗好造型就被山风吹散的烟雾再多,也无法勾勒出一个明心见性的答案。
经过这一天两夜的思忖回味,唯一可以确定的,恐怕是毒中得更深,更无药可救了。
跟烟瘾似的,手边摸不到的时候才发现,那份一直都在潜滋暗长着,早已深入骨髓。
跟大多数的烟民不同,陈志南是工作之后才学会抽烟的。
一开始只当作入乡随俗的社交道具,应个景,压根儿没想过会上瘾,等意识到兜里不揣盒烟就不自在,已经晚了。
好在平均两三天才抽一盒,尚在健康可控的范围之内。
值得一提的是,欧阳洁从来不介意他在家里抽烟,只要跟童童保持适当的距离,完全不必躲进卫生间去过烟瘾。
不过话说回来,那么大的房子,厅堂宽敞的上下两层,大大小小十几个房间,非要委屈着自己,又他妈的何苦呢?
当然了,在每个马桶一步之遥的地方都能找到一个形制精美的烟灰缸,并且跟客厅茶几上的一样,都是风格统一的青花瓷,其实也很好解释。
她对生活的精致要求,以及适度洁癖,跟无处不在的体察和理解并不矛盾。
况且,这些细微琐碎的打理频次,维持整洁的所有标准,早交代给了小保姆,根本无需男主人操心半点。
习惯性的在屁股上蹭了蹭弹烟灰的手,陈志南打开后备箱,拎出一个纸口袋。
包子尚未凉透,食物独有的麦香和弹软的触感令人食指大动,忍不住张口咬下,立时脂香流溢,唇齿生津,莫大的满足感顺着口鼻直抵心脾,连虎狼般的吞咽都分外享受。
新冠小吃的老板很讲究,每个包子都用一个纸袋单独包起来,很容易散掉水汽,即使凉了,也让每个包子都保持蓬松干爽的弹性,偶有油脂被挤出来,会被纸袋吸掉,不至于弄得腻乎乎,脏兮兮的。
即便如此,跟早餐桌上既卫生又营养的面包牛奶培根煎蛋相比,包子的卖相当然还是差得远了。
大手抓大口咬的吃相也跟斯文雅致毫不相干,端一碗稀饭蹲在墙角,甚至可以连根筷子都不用,可陈志南就是喜欢这种市井百姓津津乐道的传统吃食。
不是自甘粗陋,不向往文明世界的仪式感,而是实在不喜欢在满足口腹之欲时还要分心关注与食物不相关的任何细节,生生装出一份流于形式的精神享受。
在他看来,肉包子已经是人类对食物理解驯化研究打磨之后的集大成者,除了一碟老醋,两瓣新蒜,其余皆是画蛇添足。
可惜偏偏有人专好那些煞有介事的虚热闹,每次看到小保姆望着一大桌子的杯盘碗盏刀叉匙箸皱眉头,陈主任都觉得她真可怜。
难道只有自己一个人记得,她从前……至少在出国留学之前,并不这样么?
由远及近的马达轰鸣,轻而易举的拉回了陈志南的注意力。
对于一个摩托车爱好者来说,那声音很熟悉,也很迷人,就像一柄好刀,忽然听见了利刃出鞘的锐响。
转眼间,烟尘已经弥漫了来时的山脊,单人独骑,矫健的皮衣丽影出现在对面的烽火台上,略微停顿了几秒钟,便怒吼着冲过了那个险要的缺口。
忙不迭地吞掉最后一口包子,不想略一分神,给噎住了。
抓起水壶往下灌的功夫,另一辆火红色的“水鸟”一个漂亮的甩尾,堪堪刹住。
男人顾不得搓起的沙砾尘土迸了一身,单手按在了盛满肉包子的纸口袋上。
“傻啦!也不知道躲一下?”
骑士长腿一蹬放下车梯,飒利又不失婀娜的下了车,流线型的半盔下只露出小半张脸,却笑的唇红齿白,风清气正,跟略带黯哑的京腔烟嗓儿颇有些格格不入。
隔着没来得及收起的风镜,陈志南都感觉被她白了一眼,就更不敢往皮衣包裹的深腰长腿上瞄了,随便在身上掸了两下,迎着阳光颟顸一笑:
“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切!可怜巴巴的,装给谁看呢?”
女人摘下头盔顺手往车把上一挂,刚刚盖住脖颈的一头秀发迎风吹散,已经比上次见面长长了不少。
比之明快爽利的短发,竟隐隐透着几分少女风的清新与柔媚,而且没了无框眼镜的加持,那只属于莫仙姑的犀利睿智也变得明眸善睐,似乎更容易亲近了。
莫黎走到近前,扒开纸口袋往里一看,毫不客气的“啧啧”出声:“就只有包子啊?”
“是四九城儿最牛逼的包子。”陈志南不习惯顶嘴,只好又喝了一大口水。
“再牛逼的包子凉了……也不如新出锅的好吃。”
女人的个头儿堪堪够与男人平视,几乎贴上耳朵的唇红齿白幽香阵阵,竟让针锋相对的口气莫名一软,更透出几分一语双关的暧昧遐思。
“别愣着啦!过来帮忙。”
陈志南早就注意到,红色水鸟上挂着两个容量可观的大边箱。
打开一看,折叠桌、马扎、木炭,烧烤架、油壶、毛刷、调料罐、酒杯餐盘,各种刀具一应俱全。
“看!这是什么!”
循声望去,另一边的箱子里哗啦啦的蹦出几块碎冰,莫黎正吃力拎着根粗壮的羊腿骨和一打啤酒洋洋自得。
“我说姑奶奶,你要是牵只活的来,没准儿咱们还能喝上羊奶呢!”
“哎——陈主任的嘴皮子,原来也这么贫呀?”
很快,一个五脏俱全的烧烤摊在断壁残垣的拐角上支了起来。
野外烧烤的每道工序对陈志南来说都驾轻就熟,反倒让号称“张罗了一早上”的莫黎插不上手,捧着一罐啤酒饶有兴味的微笑旁观。
“我一直有点好奇,当初……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陈志南正抓了一把盐在羊腿上猛搓,闻言抬头环视周遭,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没特意找,蒙着过来的。怎么,风水不好?”
“如果打算把自己埋在这儿,风水确实不错,可对于一个前途可期的国家干部来说,不好,整个儿一穷途末路!”
说话间,莫黎瞬目不移的盯着男人的脸,好像上面写了篇述职报告。
陈志南不光不以为忤,还特意瞄了一眼身后的断崖,手上不停,投向女人的目光却透着几分无力的踌躇。
“一个人的话,还有必要走那么远么?”
听出话里伪装成超脱的丧气,莫黎展颜一笑,“瞧你那点儿出息!合着上不了媳妇儿的床,就闹着要自杀啊?”
陈志南老脸微红,狠狠瞥了一眼女人的胸口,被大大撑开的皮衣拉链,一抹墨绿丝光紧巴巴的拢住双丸,刀锋般擎出胸衣的沟壑间粉光致致盈盈玉满,挂着一尊满嘴脏话的弥勒佛。
“自杀岂不坏了这里的风水?”
借着佛光荡漾,男人思路一下打开:“我还不如就地盖个小庙,剃了秃子装和尚,你看这遍地的青砖条石,材料都是现成的。”
“咯咯咯……庙都修了,为啥要装?”
莫黎乐得啤酒差点儿洒出来,忽然眼睛一亮,“哦——我知道了,你是只想当主持,不想念经,天天等着大户人家的主母儿媳现身求子吧?”
这特么怎么看也不像个专业的心理咨询师啊!
陈志南笑而不答,只觉得再没溜儿的胡说八道,若能博美人一笑,也是弥足珍贵。
再说,把人约到这儿来,本就为了避免正襟危坐的紧张和尴尬,又何必拘泥于一问一答的套路呢?
“听你的建议,我主动约了他们。不过……”
“不顺利?”莫黎有点漫不经心的靠上城墙。
“也……还行,就是差点儿又……”
眼见着眉开眼笑的女菩萨变成了太后老佛爷,陈主任还是有点羞于启齿,正打算祭出医者仁心的锦旗鞭策自己——
“这次拉的,又是谁家的媳妇儿啊?”
仅从语调口吻判断,这个岔也打得颇为不善,酸味儿多甜味儿少,换了谁都要心旌摇荡蠢蠢欲动。
可对于陈主任来说,那个“又”字就像一个行政警告,鲜红刺目的印戳儿既然卡上了,无论多久,都会明明白白的存在个人档案里。
诚然,她绝不是故意要翻旧账,虽然没戴回那副无框眼镜,明澈冷静的眸子里闪动的光芒已经恢复了专业的态度。
“我估计,你已经猜到了。其实除了她,也确实……没谁愿意打这个配合。”
不无勉强的笑容,只为自嘲堆砌,不想,竟猝不及防的带起一丝微涩回甘的感怀。
而莫黎的反应更加出乎意料,似笑非笑的“切”的一声之后,明眸倏转樱唇微动,也不知骂了句什么,看神色也是脏话无疑。
平心而论,林忧染的“师恩浩荡”是360度立体全方位的,以至于被誉为生平最得意门生的志南学长也早就不情愿去叫她一声老师了。
原因很简单,自打宿舍里的铁架子床被摇得“吱嘎吱嘎”响了半宿,师德师风就再也不存在了,有的只是痴男怨女奸夫淫妇。
她在床上传的道受的业解的惑,远比讲台上的业绩更加功德无量。可即便如此,也绝不意味着她就不值得尊敬了。
不像某些嫖棍,前一刻还在红着眼睛心痒难搔如饥似渴,恨不得把卵蛋都塞进重金买断的销魂洞里,下一刻清空了管子,就用最猥琐下流的语言去品评他们的身材样貌,胸推口活儿,转头还不忘丢下一句“婊子”。
陈志南确实无法从逻辑上理解林老师每周一次的坐台行为,可他毕竟是个有血有肉身心健康的活人,有着精准细致的神经感知,更有着一颗敏锐而柔软的色欲之心。
仅凭从这位生平仅见的恩师美眷身上淬炼多年的“临床感应”出发,他也无法想象会有多么混账粗鄙的嫖棍会无视她欲海无边的风情,而混不吝的抓痛她的奶子,急吼吼的扑上去捅进去,射一管子了事。
就算是最没见过世面的山猪,也不至于为了胡吃海塞之后打个饱嗝儿,就把一座美玉雕成的槽子拱翻吧!
所以,虽然不知道莫仙姑在骂谁,志南学长已经不自觉的在替老搭档辩护了,而紧接着的一问,居然真有点正中下怀的意味:
“诶!我怎么听说,你还打算为她离婚来着,是真的么?这么重要的线索,为什么不交代清楚?还有,她……那么老,你就……”
“你这是听谁说的?”
既然对方已经问得这么赖皮又没个正经,陈志南的反问也没必要客气,来了个直捣黄龙:“是秦可依,还是……”
后面那个名字,不知怎么没念出来。
没想到莫仙姑根本没兴趣打哑谜,而是继续胡搅蛮缠:“不就师生恋嘛!你这么闷骚帅气,她又那么不甘寂寞,郎有才女有貌,有情可原啊!当年,学校里不是还流传着你俩的故事么,总不能白担个名儿吧!”
“……”
无言以对的陈主任,此刻的cpu比脸还热。
请了尊真神来,本打算学上一招半式的仙人指路,怎么动不动就给你来个插科打诨,还尽往两肋插刀的地方怼,她到底要干嘛?
“你爱她,这很正常,干嘛不敢承认?难道,是她不爱你?”有人不失时机的在打着火花的电路上浇了一桶酒精。
新鲜的羊腿已经拾掇整齐,点燃了碳火,陈志南拿起一瓶老干妈,垫在膝盖上运了半天的蛤蟆功,额角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也没把盖儿拧开。
终于,有点丧气的点了点头:“我承认……我爱过她,十年前,几近疯狂。”
“所以,其实是欧阳洁给了你机会。”莫黎递给她一个起子。
陈志南就着打开的瓶口闻了闻,露出香麻了的表情,又操起一把锋利无匹的剔骨刀,在羊腿上切豆腐似的割下一小片鲜红的嫩肉。
“如果我告诉你,那个元旦之夜下的每一片雪花,都难过得不肯融化,把我的手都冻僵了,你信么?”
不愧是才子,连脚踏两只船都能说得这么诗情画意,难怪奸情也能变成传奇。
可是,莫黎蓦然愣住的神色里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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