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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
许博迈腿伸臂动作矫健,将包交到女人手中,好奇心再次被勾了起来,“你们……是谁啊?”
林忧染接过包包,只是望着他笑,并不急着回答,好像半辈子都没遇到这么高兴的事,尽力压着心中的兴奋和畅想,生怕一不小心憋不住,笑得太大声,就把到嘴的猎物给吓跑了,半天才答非所问:
“你应该知道,他的生意做得很大吧?”
“你是说……岳老板?”
许博敏锐的品咂出林老师说话的口吻跟之前有了难以言说的不同,装傻充愣明知故问。
如果到了这会子才意识到眼前的女人是岳景天的小姨子,那肯定是个迟钝的傻逼,可实话实说,许副总也没能比傻逼灵光太多。
尤其听到那个暧昧不明的“他”字,被念的既轻巧又亲昵,各种不可描述的猜想终于开始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然而,他根本来不及去细想那些乌七八糟有的没的。
因为林忧染也从包里摸出了一张卡片。
相同的样式,相同的花纹。
只不过自己那张是黑色,而林老师那张是酒红色的。
“这是……红秋千?”许博接过卡片,两张比对着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
两张卡的编号都不算大,红的是no。0018,而自己那张黑的是no。0059。
如果不同性别按单双号排列,那持有这秋千卡的男性不过三十来人。
人数不算太多,而且还自称“我们”,貌似都很相熟的样子,怎么又感觉神神秘秘的,像个目的不纯的地下组织么?
“我们”的成员都是什么人,为什么发个卡片还要男女有别?
林忧染仍不接茬儿,却瞬目不移男人的侧脸,自顾自的继续说:“一个毫无背景的退伍军人,从一无所有一步一步打造起柯远集团这样的商业帝国,你觉得,他最厉害的本事会是什么?”
听出女人毫不避讳的赞美意味,貌似根本不在乎别人把她当成岳老板的小姨子,还是红颜知己。
不过,当她终于感应到男人思想跑偏飘忽不定的目光,还是下意识的捂住胸口的浴巾,忽的展颜一笑,百媚横生。
“是什么?”许博管理好视线,赶紧从善如流。
“其实,也没什么高深的,识人两个字罢了。做大生意,不可能凡事都亲力亲为,发现会做事有能力的人才是成功的关键。有点儿扯远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拿到这张秋千卡的……嗯——怎么说呢?”
遇到难题的美人明眸一转,贝齿轻轻咬上朱唇,似乎想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至少,身上都有过人之处,并得到他的认可……诶呀!反正就是想拉拢你,把你当成自己人啦!嘻嘻……”
“拉拢,怎……怎么拉拢?”
盯着女人闪烁的眼波,怎么品都不老正经的媚笑,许博再次无可救药的想到了几乎被自己忽略的八卦消息,隐隐感到菊花一紧。
“他是怎么跟你说的?”林忧染的口气也透出八卦气息。
“说让我去找……齐欢。”
直接念出齐欢的名字,许博盯紧林老师的眼睛,不出所料,那骤然加热的眼波里一闪而逝的讥嘲简直就是为卖屁眼儿量身定制的。
“那你就去咯!跟我这瞎打听啥?”
林忧染收起卡片下了床,在妆台前坐下,又对着镜子里半裸的男人补了句:“别犯嘀咕啦!总归……是岳老板的一番好意。”
许博料定林老师不想说的,再怎么死乞白赖都没用,可终究不甘心,凑到美人背后按上柔腻的香肩。
“那个齐欢,不会也是咱们一伙儿的吧?”
“哼!就凭他也配?一个小兔崽子。”
林忧染嘴上骂着,脸上却笑得更加暧昧,忽然仰起头靠住男人手臂,柔声安慰:“那小子虽然聪明,跟你相比,也就剩个好皮囊,咱们的岳老板可不光是个好色之徒。”
“那……”
许博忽然觉得再聊下去,男性的尊严必将破产,连忙叉开话题:“那外面那位陈主任呢?他能把你请下界来,应该也……”
“他呀!”
一听陈主任的字号,林老师兴致锐减,捻着几根头发懒洋洋的说:“他每次找我,都是要花钱的,而且,还得背着老婆,不像你,带着老婆,咯咯!”
“你应该……也得背着高校长吧?”
许博一边在美人肩颈上缓缓抚揉,一边壮着胆子试探。再想得开的男人,怕也接受不了自个儿老婆出去卖吧!自己卖不过瘾,还要拉上亲闺女。
镜子里那张出水芙蓉般的美人脸上笑容渐渐收敛,却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林老师没否定也没申辩,而是抬起一双明眸,隔着玻璃跟男人对视。
那是一双形状稍显狭长的丹凤眼,说它狭长并不是更眯的意思,而是看上去比一般人更开阔,更大气,不笑的时候,甚至自带一股女王般睥睨天下的威严。
然而,她好像总要故意眯上一眯,令眼睑凹出一个可爱的弧度,在密匝匝的睫毛掩映下,魅惑的流光跟端丽的五官线条形成强烈的反差。
再赤裸的淫荡经此演绎,也会变得情难自已妙趣横生,把人勾引得色授魂销,心痒难搔。
“你是不是想问,只要肯花钱就给人肏,是怎么做到来者不拒的?”
即使不去捕捉嗓音中的微微颤抖,光是盯着那红扑扑的桃花粉靥,许博也能感受到,对林老师老说,这是个触及灵魂又极具挑战的命题。
“出于礼貌,我确实不该问,不过……”
“别呀!”
话没说完,就被林老师截了过去,“这是个好问题,只可惜,就是没人敢真的问出口。不过那些心里不干净的人就算问了,也不配知道答案。”
许博默念着“干净”二字,不无期待的说:“那我得承蒙厚爱了。”
林忧染微微一笑,把肩头上的手掌拉至胸前,轻轻揉捏着粗壮的指节,“你们男人如果想女人了,是希望找个高贵的,还是下贱的?”
“这个……有点儿深了。”
“我替你说吧!”林忧染似乎对男人的迟疑有些不耐烦,“你们最喜欢的,是那种看上去高贵,肏起来下贱,一上床就秒变母狗的对不对?”
“如果只是开开心,当然越下贱越好。”许博顺杆儿往上爬,仍觉得那两个字念着硌牙,“不过,相对来说还是……嘿嘿!”
林老师唇角一勾,流露三分不屑,“你招过妓么?”
“呃!当……当然了。以前……”
没想到女人居然如此直接,许博越发摸不着头脑,却听林老师继续连珠炮似的发问:“那你觉得那些妓女够下贱么?能让你开心么?你肏她们的时候,她们叫得投入么?动情么?会高潮么?”
“……”
许博无言以对。
并非长时间不招妓,忘了体验感受,而是林老师的每个问号都针砭时弊。
那些欢场女子哪个不是为了赚快钱,根本就是不穿衣服的服务生,谁能跟你投入动情,还高潮,生意那么多,高潮得过来么?
“失望……是不是?”
“什么?”许博一时没反应过来。
“招妓的那些男人呗!”
林忧染柔声叹息着,张开五指跟男人扣在一起,“十次里面有九次,他们心里都是失望的,你难道不觉得么?尤其,当他们有了钱之后,还要来这种地方寻找新鲜感,那么他们想要的,难道就是闭着眼睛把自己的精液射进一个漂亮的皮囊么?”
“看来,妓女也还是不够下贱。”
“所以呢?”
“所以……”
许博忽然灵光一闪,“所以,你想给他们一个惊喜,让他们见识一下真正的下贱?”
“咯咯!孺子可教!”
林忧染的笑声像一只夜枭,听得人耳根发麻,“我早就不是小姑娘了,漂亮的皮囊也见得多了,他们通常不缺女人,也往往更难学会珍惜。”
说着话,女人再次抬起头来,倒置的俏脸上漾起妖异的浪笑,宛若桃花盛开。
“反而是那些又老又丑的,见了我,就像见了观音菩萨一样,急吼吼的,又激动,又体贴,恨不得把半辈子的劲儿都使到我身上。你不会懂,越是老的,平时根本不行的,被你勾引得挺翘翘,才越有成就感,满足感。而越是丑的,趴在你身上手足无措诚惶诚恐的傻样儿,才越可爱,肏起来也越走心。偶尔遇到粗鲁的,也没关系,女人最该怕的,就是男人的粗鲁,因为身子本就是软的,水做的,天生就是为了征服他,不是么?”
“走心……征服……”许博喃喃低语。
“是啊!你刚刚肏我的时候,问东问西的,没走心么?我没让你……尽兴么?”
随着浴巾滑落,男人的手掌也被引到一只白花花圆滚滚的奶脯上。
林老师越说越得意,也越来越感慨,“男人啊!有的时候,就像个离不开妈妈的孩子,你说,哪个妈妈会嫌弃自己的孩子又老又难看呢?咯咯咯……”
“怪不得,诓我管你叫妈妈呢!”
“现在想叫了?晚了!”
“哼!休想。”
“呸!怀儿子!”
直到冲了个澡从浴室出来,许博也未能完全消化林老师的教诲,甚至开始怀疑什么叫高贵,什么叫下贱,在女人的认知系统里,也许有着完全不同的一套理解。
当他再次站在妆台边,打量着妆容完整,衣着整齐的人间尤物,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有一件事——她之所以坐在这,不是来给男人玩儿的,而是来玩儿男人的。
“快穿衣服,等你送我回家呢!”
“这么早,不再做一单了?”
许博提着裤子才想起来外面还有两对男女,刚才隐约听着可依姑娘的大呼小叫,这会子已经好久没动静了,也不知折腾到了什么尺度。
迅速收拾停当,像个有绅士风度的嫖客一样,拦着林老师的纤腰推门而出,厅堂里居然静悄悄的。
往门口走了几步,两人才不得不停下脚步,面面相觑又忍俊不禁。
怎么回事?
就在那座喜闻乐见的合欢椅旁,两个伸腰拉跨的半裸男人一左一右,被拷在亮晃晃的电镀钢管上。
嘴上封着胶布,背起的腕子上戴着手铐,或许是蹲麻了,两人索性坐在地上,身上除了敞着怀的衬衫,连条内裤也没给留,黑黢黢的毛发毫无遮挡,格外醒目。
而着军姿。
没错,除了大头和小岳还能有谁呢?
许博联想起之前的剧情,甚至不用费多少脑细胞就能猜到那两个妖女的心理活动。
一个刚刚破了菊花处,一个遇见了旧冤家,这俩实在人随随便便就得着了道。
只是,放着两个精壮美男不肯享用,这俩妮子去哪儿了?
望见终于有人出来,岳公子第一个发出声音。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前方的小茶几上摆着个玻璃瓶子,里面盛着小半瓶红酒,而那枚亮晶晶的钥匙就在瓶底。
许博放开美人,不紧不慢的走过去,把瓶中的红酒倒进两个杯子里,取出钥匙。
然而,他没急着去解救二人,而是将其中一杯酒递给林老师,“叮”的一声碰杯品酒一气呵成,才砸吧着酒香来到陈大头身后,把手铐打开。
终得解放的两人狼狈起身,死掉嘴上的胶布。岳寒汗湿的小脸又脏又红,像块烧着的炭,居然还不失礼数的叫了声“小姨”。
也不知林忧染是不是渴了,几口就把半杯红酒喝完,望着外甥俏生生的亮银长枪偷笑。
见此情景,许博晃着手中的酒杯来到女人跟前,将红亮的液体倒进见底的杯子,“女菩萨,要不……再给我们仨加个钟?”
话音未落,他已茅塞渐开,在林老师再次燃起烈焰的狭长眼眸中,自信对刚才那一段关于高贵和下贱的对话有了更深的理解。
“你这是叫我……普度众生么?”
只瞥了男人一眼,林忧染就把目光再次锁定了不远处的男孩儿,母性的慈光刹那笼罩了妖艳的脸庞。
被她盯住的小伙子如梦方醒,脸色变了几变才想起自己的裤子在哪儿,一把抓过来不及穿,绕过沙发闷着头直奔门口。
然而,动作还是太慢了。一抹曲线玲珑的海棠红早就把门给堵了。
“小寒,你听过投名状么?”
“什……什么投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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